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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卿根本不是嘴饞,她雖然不懂種地,到底是家學淵源,不能容忍自己名下有閒置不利用的資源。
所以這個小荒丘,她得想個法子好好利用起來。
程卿從武新鎮回南儀就聽說書院放榜了,這回果真一個新生都沒錄取。
司墨說,齊延松租住的院子裡砰砰亂響,沒考上書院在家裡摔東西呢!
程卿頓時心情大好。
大娘子見她一整天都笑著,忍不住問她:
「小郎,可是有什麼喜事?」
程卿笑嘻嘻哄她,「能回家陪陪母親和姐姐們,對我來說就是喜事呀。」
大娘子瞪她一眼:
「你以前從來不會說這種話,病了一場變得油嘴滑舌,以後還不知要騙多少小娘子!」
程卿心想,那自己也不能告訴大姐實話呀。
難道說剛擺了你未婚夫一道?
——大娘子肯定要用手裡的擀麵杖打她哈。
第56章 :老天爺不好騙啊!
齊延松對考試結果並不意外。
考試那天拿到試卷他就覺得難。
他借著備考的名義住到了南儀縣,在這裡無人管他,平日裡很是自在,讀幾天書就能歇兩天去府城訪友尋花,他與明月樓的詩詩姑娘在中秋文會後一直有書信往來,從詩詞說到音律,他和詩詩真的很有共同語言,那就是他的紅顏知己!
至於南儀書院的考試,齊延松並未放在眼裡,讓他考個秀才還費點功夫,考南儀書院還不是手到擒來麼?
可考試那天的題目又難又偏,齊延松心生不妙。
他近來醉心於風花雪月,哪曾真正溫書,基礎是有的,題目一難他就慌了……
不過考完後他仍報以僥倖,題目難沒關係,只要他考的比其他人好照樣能錄取。
誰知南儀書院也夠狠,這次竟一個新生都沒錄取!
齊延松丟不起這面子,在書房砸了一堆東西出氣。
他怎會考不中?
豈有此理!
完全無法向家中交待,他來南儀備考,帶著書童和婢女等僕從,還有幾百兩銀子。
如今銀子花的差不多了,卻告訴家裡自己沒被書院錄取,齊延松難以啟齒。
「二少爺,這也不怪您呀,小的聽說是書院不想錄新!」
好端端的,書院怎就不想錄新了?
齊延松不耐:「這理由回家是說不通的,自從母親將家事交給大嫂管,我在家中便處處受掣肘,帳上支點銀子也百般盤問,家裡連幾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不過是刻意找麻煩……我那好大嫂,將家中一針一線都看成是自己的,生怕我多花一分多用一厘!」
這話關係到家中大奶奶,書童不敢妄言。
好的書童就該為少爺盡心盡力,書童眼珠子滴溜轉:「少爺您說的對,銀子您是花了,不考進書院沒法向家裡交待,南儀書院說到底就是南儀程氏的,齊家與程氏有親,好歹要通融一下呀!」
是了,齊家和程氏是有親的。
但那算什麼親呀,他有個姑姑嫁到了程氏二房,然而都死了十幾年,哪還有多少情分!
更何況,他那姑父在任上犯了事,丟官常見,連性命都一起丟掉也實屬罕見。
家裡還替他和素未謀面的表妹訂了親……有個犯事的姑父就受夠了,還要讓對方當岳父,齊延松萬萬不能接受。聽聞姑父留下的孤兒寡母回了南儀縣,齊延松避之不及,他在家裡鬧著要退親捱了一頓打,然後他絕食抗爭,他母親也替他哭求,最終齊家決定先不退親,但也不和程家來往,暫時就拖著,只當不知道柳氏幾人回了南儀。
齊延松抗拒親事,生怕被家道中落的表妹賴上,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