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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海水,空氣也是有毒的,可比起雙腳殘疾,呼吸畢竟是慢性死亡,暫時不會立刻造成危害。一旦他失去行動能力,李峰會立刻將他扔下船。
「有人嗎?」李隊長警惕地靠近陸袖飄在海面上的潛艇,大聲喊道。
陸袖自然不會回應,李隊長稍稍放下心來。
這些日子,他們也遇到過一些主人因為沒有食物餓死在其中的船支,從這一的船隻裡拿物資是最安全的。
想到這裡,李隊長立刻祭出了自己戰鬥卡,對這艘船發起了攻擊。一般來說,三級以下的船他都可以開啟,偶爾也能開啟部份四級的船。
然而釋放過後,這艘船卻紋絲不動。
李隊長覺得不大對勁,自己的攻擊無法開啟的,一定是高階船!這種船的主人物資很是豐富,不會輕易餓死。
他抱著僥倖心理,劃到了面前這艘全封閉的載具的側面,想透過玻璃看看它的主人。
然而這一眼,卻嚇得他失了三魂七魄!
陸袖、秦觀……他們還活著!
李隊長嚇得跌坐在了小木船裡。
後面的李峰一看情況不對,開船就跑,等李隊長想像身後求救的時候,李峰早就跑了,他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當初,因為他不願意開船去救李峰的女兒李思思,導致李思思現在音訊全無。失去女兒的李峰瘋了一樣,他謀劃了奪權的計劃,將李隊長的人全數殲滅。他沒有殺掉李隊長,而是惡意地折磨他,故意叫他做危險的事兒,這樣才能讓李峰感到痛快。
如今,李峰終於離開了他,可李隊長卻沒有感到任何一絲自由的快意。前面的人是陸袖和秦觀,他們既然活著,就說明他們知道自己的謀殺計劃,那他還有活路嗎?
「回去吧。」秦觀看著呆愣愣地坐在木船裡的李隊長,嘴角是嘲諷的笑意。
「不殺了他嗎?」陸袖端著盤子,吃了一口新烤的小蛋糕。
秦觀伸手從她面前拿了一塊,咬了一口,笑道:「他活著,不是更痛苦嗎?」
沒有食物,沒有水,空氣和海水都有毒……李隊長一個人又能活多久呢?
秦觀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一貫是喜歡看別人掙扎痛苦,並以此為樂,這幾年幽閉海下,這毛病還愈發變本加厲了起來。
他從不在陸袖面前掩蓋這一點,陸袖也並不在乎,總歸他到現在為止,並沒有對無辜的人出過手。
陸袖按下了潛艇的下潛按鈕,深海號緩緩下降,消失在了李隊長的面前。
李隊長眼看著深海號離開,突然發了瘋一樣大喊了起來:「你們去哪兒?你們別走!別留我一個人在這兒!」
然而無論他怎麼叫喊,深海號還是走遠了。周圍空無一人,和他作伴的,只有一片霧濛濛的灰色和無邊無際的孤獨。
他驚恐地看著遠處成群結隊的變異鳥群,後悔極了。
不該是這樣的!他明明已經是尊貴無比的大校了!怎麼會淪落的這個地步?!
李隊長憤恨地一拳砸在了船板上。
小木船本來就不結實,他這一拳砸下去,將原本就有些滲水的船板砸出了一條裂縫。
李隊長的手腳都沾上了汙水,身體也在床板上蹭過了,這種味道是海上變異飛鳥最愛的味道。很快,已經變異的攻擊性海鳥就成群結隊地飛了過來,無論他如何驅趕,數量眾多的海鳥還是將他圍作一團。
李隊長覺得渾身都痛,飛鳥啄食著他的身軀,他的視線漸漸模糊了,他想起很久之前的事兒……
他想起年輕的時候帶著巡邏隊查案;想起和駱霜並肩作戰,攻打魔物;還想起陸袖和秦觀在學校走廊的雙頭犬手下救過他的命……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野心開始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