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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顏即正義這句話說的真沒錯。
就在她心底反覆慨嘆不已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沒提燈的一隻手被另一隻溫熱的手掌覆蓋住。
謝昭昭心下一驚,她說話的時候嘴皮子都不像往常那樣利索。
小姑娘聲音微顫,然後把整個人都貼在了慕瑾之的身上,兩個人之間雖然隔著厚重的衣物,但是慕瑾之卻覺得她的體溫是那樣灼熱,以至於透過這些厚重的衣物都能傳達到他的四肢百骸。
謝昭昭聲音像銀鈴一樣擾亂了他的心:「逐華君,你怎麼突然拉我的手啊?你是不是想?」
被她這樣調戲,少年的身體也只是微微的僵硬了片刻,繼而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神色自若道:「因為太麻煩了,我不喜歡他們,拿你做擋箭牌也是很好的。」
「哦。」謝昭昭哦了一聲,沒有多少失望的情緒,她把自己貼近慕瑾之的身體放的離他稍微遠了一些,然後道:「也很正常,畢竟你不近女色嘛。」
聽到謝昭昭這樣說,慕瑾之不知自己心中是何種情緒,他默了半晌,抬頭道:「從前,我母親也很喜歡花燈。」
他講到這裡的時候,謝昭昭有些心虛,因為自己一直瞞著他不讓他知道葉嘉言的事情,這花燈會確實和他母親有解不開的關係。
慕絮是非常喜歡花燈的,這其中的原因,自然離不開葉嘉言。
從小的時候,慕瑾之就記得,每個月的十五,慕絮都會在家門口點一盞花燈,那是她自己親手扎的。
當兒時的慕瑾之不明所以的問她是為什麼的時候,神色溫柔的女子就會對他笑道說:「點一盞燈,你父親回家的時候就能第一時間看到我們。」
可是他從來沒看到過父親回來,日復一日的過去,花燈不知做了多少盞,又燃了多少盞,他和母親都再也沒等到過父親回來。
「她從前,最怕黑了。」
慕瑾之這句話聽著很是沒頭沒尾,但是謝昭昭卻聽懂了。
他在說慕絮。
為了轉移話題,謝昭昭漆黑的像黑琉璃一樣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少年道:「那你呢?你怕黑嗎?」
慕瑾之牽著她的手,就像是呵護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就在謝昭昭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聽到他這樣開口道:「總是在夜裡走路,走的多了,就不害怕黑了。」
慕絮臨死之時雖然將慕瑾之託付了出去,不過顯而易見,他過得並不是很好。
生母跟著不知名的男人跑了,他又無法控制自己的靈力,那段時日的慕瑾之,生活的黑暗並不比沈霖好到哪裡去,他沒渴望過救贖,也很難有什麼同理心。至於救人,完全是因為他被吵的太煩了,順手做的事情。
慕瑾之初到慕府時,其實還不大能想的明白他的外公外婆為什麼那麼討厭他,這些所謂的血脈至親,骨肉親情在他們面前彷彿都不值一提。
他其實是被視作恥辱的象徵,慕家是世家大族,慕絮身為慕家的嫡女本應該去聯姻嫁給和慕家匹配的世家大族,但慕絮偏偏不願意。
她本應該循規蹈矩,按照父母的意願過完自己的一生,但這一切都因為她遇到了葉嘉言發生了改變。
那時慕絮初遇葉嘉言,便被他的風姿氣度吸引,一見傾心。
彼時她尚且不知自己喜歡的人是天界太子,也不知道自己會被聖上下旨讓她嫁給首輔大人之子。
慕絮才名遠揚,是京中貴公子爭相喜歡的物件,但她偏偏一個都瞧不上。只因為她那次見了葉嘉言。
人都是奇怪的,看到了天下最好的,眼裡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百姓中口耳相傳,說天界太子葉嘉言當時曾有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妻,是京城裡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