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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瑾之把玩著流霜的手忽然頓了下來,他覺得謝昭昭這個人既矛盾又有趣。矛盾的是,她每一次的主動親近都似乎是有所圖謀,可是她自己既主動親近又怕太過親近他。有趣的是,他總能在她身上看到那一點不合時宜的悲天憫人的情感。
慕瑾之很想看清楚謝昭昭,但他卻不知道她想在他身上得到什麼。
畢竟從她執意一定要跟著他,開頭還一直把樂辭強加給他開始他就覺得很奇怪,可是這麼久了,他也沒看出來謝昭昭到底在圖謀些什麼,她像無欲無求一樣。
她這個人,一想討好他的時候就瑾之哥哥,瑾之哥哥的叫,不想的時候,就一直喚他逐華君。
變性子的速度跟變臉有的一拼。
「無聊。」少年雖然嘴上這麼說,卻還是頓住了腳步,把流霜喚了出來。
謝昭昭看著慕瑾之這副模樣,暗自在心裡笑了一聲。
口嫌體直說的就是男主了,總是這麼傲嬌沒有人會喜歡你的,但這句話她只是在心裡吐槽了兩句,昭昭很快又很乖的乘上了流霜。
按照常理來說,慕瑾之驅使流霜很快就能追趕上謝崢。
但這次情況似乎有些特殊。
昭昭感覺這片經過的森林有點詭異,她不自覺的抓緊了面前少年的袖子,小姑娘忽然想起來原書中描寫進藥王谷的路也十分刺激,她覺得樂辭和謝崢八成是和他們兩個人走散了。
估計是同樣被困在這層迷障裡了,這層迷障據原書描述,像鬼打牆一樣,怎麼走都會被困在這裡,之所以設計這麼個玩意兒,謝昭昭估計是越秋閒的沒事幹。
但書里人家說的極其隱晦,說越秋這是不喜歡參與俗世紛爭,不想讓人找到他才特意設定的迷陣。
好吧,作者說什麼都對。
「瑾之哥哥,我覺得我們好像被困住了,怎麼飛還是在原地。」
慕瑾之回頭瞥了謝昭昭一眼道:「我知道。」
這件事情如此顯而易見,以至於他覺得謝昭昭在沒話硬找話。
要找越秋的的確確是不容易,這個陣法若是謝昭昭沒有記錯的話,越秋是結合了天經地緯的演算推理結合星辰的排布圖和奇門遁甲之術做出來的,她記得當時在原書裡,樂辭經過慕瑾之一句話的提點,廢了好大的功夫把陣法推算出一二,主角團都覺得難的東西,那肯定很難。
不過也正因為此,越秋對樂辭甚是欣賞。
現在問題來了,樂辭和他們不在一起,慕瑾之提點她,她也不會奇門遁甲,這玩意一個一個堪比高等數學,最讓人心梗的事情是,一個不慎就有可能迎接炸掉自己所在地方的風險。
謝昭昭望著寫滿了數學題的石碑,一瞬間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高考,看到自己那不堪入目的數學剛及格的卷子。
慕瑾之看著數學題和一臉懵逼,絞盡腦汁拿著樹枝在地上驗算的謝昭昭,琥珀色的瞳孔裡發出了疑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小姑娘用圓領襖的袖子擦了擦臉道:「算數學題啊,你沒看這都是數學題嗎?」謝昭昭今天穿著的是一件橘黃色的圓領襖,圓領襖上繡著兩隻生動活潑正在嬉戲的小貓,她頭上帶著兩個粉紅色的絨球。在原地走來走去的時候,絨球的毛還會隨著風飄搖,顯得她整個人煞是可愛。
昭昭寫了一長串的公式,圍繞著一道題,甚至畫出了圖形,還認認真真的在地上寫了一個解字。
她拿著樹枝彷彿在拿著高考時候用的簽字筆,慕瑾之歪了歪頭,嘴角帶了一絲戲謔,笑了笑看著謝昭昭道:「你算的一定能對嗎?」
這句話裡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聽到這句話昭昭有點火大,士可殺不可辱,她起了抬槓的心思道:「怎麼就能不對了?我在你眼裡就什麼都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