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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他便伸手想要去提李避之的衣擺,但卻被李避之握住了手。
「別動,有人來了。」
「什麼?」鍾棠還在想著鎖鐐的事,一時間沒回過神來,直到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他才堪堪從李避之的懷中轉離,而後便看到了巷口身穿藏色道袍的身影。
「李……李道友。」那位「玉面千郎」司千瑾司道長,此刻正神情尷尬地看著兩人,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探究,「你們這是……」
鍾棠的手腕還被李避之緊握著,心思流轉間,他主動從李避之的懷中退出,老老實實地站到了一旁。
懷中的空落令李避之稍一顰眉,但他卻並沒有放開握著鍾棠手腕的手,抬頭看著巷口的人:「司道長可有事?」
「是……」司千瑾剋制地收回目光,又是人前那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正步行來對著李避之彎腰,恭敬行禮道:「小道是來感謝今日李道長仗義執言的。」
鍾棠站在李避之的身後,眉梢輕揚,他卻不太相信,這位司道長當真有表面上的純良。
李避之神色淡漠如常,聽他說完後,也只是搖頭說道:「此乃分內之事,司道長不必掛懷。」
「李道友可不在意,但小道卻是不能不謝的。」說完,司千瑾便從寬大的袍袖中,取出一枚金符,雙手奉與李避之:「此乃先師祖辭觀之前親鑄的驅邪金符,還望李道長收下。」
李避之並不願和他再多糾纏,於是便沒有推辭,直接將那金符取來,口中說道:「早聞奉空真人金符乃一絕,司道長既肯相贈,避之便收下了。」
司千瑾顯然沒想到,李避之竟會連推辭都不曾,便直接收下,一時間險些接不上話,吭哧了半晌後才說道:「李道友收下便好,收下便好。」
「司道長可還有事?」李避之緊接著,又催問道。
鍾棠險些笑出來,仍舊半個身子遮在李避之的身後,暗暗撥弄起李避之握著他的手指。
李避之稍稍皺眉,手上一鬆再緊的工夫,已將鍾棠作亂的指尖包在了手心中。
也不知那位司道長究竟有沒有看到這二人的小動作,不過即便沒有,在李避之這樣的人面前,他也是註定搭不上什麼話的,只好繼續硬聊了幾句後,就告辭了。
好容易送走了這位司道長,鍾棠順勢趴在李避之的背上,打算繼續審問剛剛的事,卻不想正被李避之的手托住了身下,將他整個背起,然後放到了馬車上。
「哎!」鍾棠伸手拍著李避之的背後,輕呼著想要抗議,李避之卻開口道:「聽話。」
「好好在鋪子裡待著,我有空便去看你。」
鍾棠抿抿唇,總覺得李避之這是在哄小孩子,但又不肯輕易放過這個承諾,於是隻好妥協道:「那好,李道長可莫要忘了,我在鋪子裡等著你。」
「嗯。」李避之只單單應了一聲,看著他總算安穩地坐進馬車中後,才轉身命車夫啟程,將這輛載著朱紅的馬車,趕回到五味齋去。
送走鍾棠後,李避之獨自走回到巷口,那裡已然等待了兩名金烏觀的弟子,見了他後邊躬身行禮邊說道:「李師叔,代觀主他們已聽聞今日之事,要您儘快回去。」
「好。」李避之簡短地應了一聲,而後便與他們一同離開了。
話說鍾棠回到五味齋時,不過晌午剛過,恰好是一日之中,最為炎熱的時候。往常這種時候,五味齋中,也並不會有太多的客人,鍾棠便抱著貓仔,懶懶散散一步三蹭地走了進去。
可沒想到,剛一進門,他便察覺到了鋪子裡憑空多了縷溫涼的氣息。
他挑目看去,卻見一男一女正立於糕點櫃前,挑選著吃食。
男的大約四五十歲的模樣,一身西隸商人的打扮,看上去應是趁最近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