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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橋邊的挑崖可以看到帝京城,冀臨霄拉著夏舞雩,在崖邊坐下,新鮮的山風吹面而來,遠遠的能看到恢宏宮闕的琉璃瓦在日光下金色粼粼。
冀臨霄拿出水袋,遞給夏舞雩,她拔出塞子,正欲喝水,突然察覺到身後的樹叢裡有不尋常的響動。
冀臨霄先她一步察覺到,他已快速站起身來,側臉輪廓繃得如山巒的輪廓般剛硬凌厲,一隻手悄然握住藏在袖裡的護身匕首,一點點拔出刀鞘。
「大人……」
「跟緊我。」
夏舞雩欲開口的詢問被冀臨霄打斷。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從地上帶起,護在身後,手不知不覺用了很大的力氣,將夏舞雩的小手捏得泛白。
她跟著冀臨霄的目光,看向樹叢裡劃過的一道道人影,美眸緩緩眯起來,已是察覺到危險的靠近。
「會是什麼人?」她貼在冀臨霄耳邊低低問。
「別怕。」冀臨霄只說了兩個字。
很快樹叢裡就竄出二十多道人影,兩人一看他們的打扮,就猜出他們的身份了,竟是幫山匪!
這幫山匪平日裡都在西山深處待著,很少跑來這邊的山頭,是以,雖然大家都聽說過西山裡有匪徒,但還是會來西山登高,也沒幾個人遇上搶劫。
但顯然今天運氣比較差,正好碰上山匪了,冀臨霄不動聲色把夏舞雩又往身後藏了些,直視這幫山匪,袖口漸漸露出寒芒。
「喲,看這哥兒們的衣裝氣度,定是個有錢的。弟兄們,咱們碰上大票了!」
「喂!那邊那個,不想死就把錢交出來!爺幾個可是不好惹的!」
「留下錢你就滾吧!還有你身後那個女的,嘖嘖,真標緻啊,把她也留下!」
冀臨霄揚聲喝道:「大膽刁民!光天化日之下打家劫舍,就不怕被拿入大牢?」
山匪們一愣,互相交換了眼色,瞭然道:「原來還是個官老爺……哼,誰怕!」
「官老爺正好呢,有錢!再說了,咱們還沒享用過官太太呢!」
山匪頭子一聲令下,這些滿臉貪婪,暗搓搓盯著夏舞雩流口水的山匪們,趕緊抄起自家武器,呈半月形的陣勢朝冀臨霄逼來。
冀臨霄本想再勸說,卻見他們盯著夏舞雩的眼神太是露骨,心裡頓時冒了把大火。他心想勸說也沒用了,索性全然亮出匕首,如一尊石像般立在那裡不動,衣衫被風掀起,獵獵作響。
「織艷。」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先過橋。」
「大人!」夏舞雩蹙眉叫了一聲。
「過橋去!」冀臨霄橫了她一眼。
夏舞雩沉吟了會兒,說道:「大人小心。」忙轉身跑上木棧橋。
幾乎同時,山匪們發起猛攻。冀臨霄立刻以匕首格擋,袖袍將內力甩出,把第一個攻來的人掃到七尺之外。隨即他足尖點地,騰挪到棧橋入口,擋住山匪們去路,在他們的集體圍攻下凌厲斬殺起來。
這木棧橋是掛在兩道山崖之間的,用繩子拴著木板,搖搖晃晃,甚是嚇人。
夏舞雩一路跑著難以站穩,她扒住身邊木板,回頭看去,只見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冀臨霄奪來一個受傷山匪的劍,一腳將他踢下懸崖,又橫插一人肋下。那人的慘叫聲驚起許多飛鳥,夏舞雩聽到那山匪頭子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眼看山匪被一個個殺死,橫屍一地,夏舞雩懸著的心稍稍松下。可就在這時,樹叢裡又跑出三十多個山匪,顯然都是同夥。他們一見同伴被冀臨霄殺了,立刻紅著眼衝上來。
「大人小心!」夏舞雩不禁撥出聲,額上泌出一層潮濕。
那邊傳來冀臨霄厲聲的呼喊:「還不過橋?!」
他喊話的同時,一個山匪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