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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退下去了?」聽茶有些躊躇地問。見佩玉點了點頭,她才乖乖走了,走之前還沒忘了說上一句:「湯要趁熱喝。」
佩玉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覺得這個小丫頭真是神奇,剛來的時候膽子小得跟只兔子一樣,熟了以後她就覺得再也沒見過這麼會做事的人了。
「那是聽茶?」
一聲嬌媚的聲音從佩玉身後傳來,惹得她往後看,便看到她家主子滿面蒼白,唯獨眼神裡帶著熾熱光芒:「我竟忘了我還有這兩把殺手鐧了。」
佩玉心一驚,驀地想到主子自家當時把聽茶扣在身邊的原因,心中一涼。
「娘娘?」
「清心殿傳來訊息了嗎?琴玉那小蹄子是被封了什麼?」姝嬪沒有搭理一臉猶豫不決的佩玉,懶懶地倚在靠枕上,彷彿掃去了前幾日一直的萎靡不振,含著水光的眼眸裡帶著一團熱火,在她瞳底暈出一片瘋狂色澤:「背叛主子的奴才可是要狠狠罰一頓的。」
佩玉一時間竟有些猶疑,這個面上痴狂的女子真的是她一直以來伺候的那個主子嗎?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鸝貴人開始受寵以後,姝嬪就已經日日被後宮那群閒著無聊的老女人奚落,她心裡早就開始壓抑了,正巧又碰上琴玉在這時間點上又做出了這檔子事,說她是無意的,連聽茶都不信,更別提好歹也是在宮裡摸爬了幾年的姝嬪了。這樁樁件件直逼一向鼻孔朝天,智商不足的姝嬪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脈,也對萬花叢中過的皇帝再無半分期待,只想著讓欺辱過她的人一個個被她踩在腳下。
「你且去喚那個廚房裡的小丫頭過來。」姝嬪摸上放在矮桌上的護甲套在纖細修長的手指上,紅艷艷的色澤,更襯得她肌膚純白如初雪。
不知為何,佩玉突然就鬆了一口氣,好歹不是聽茶。
被佩玉打發過來的小丫鬟喊元宵過去的時候,她正在屋子裡收拾著明日的衣物。
聽茶坐在她身邊,手裡拿著針線,湊在微弱的燭光下縫補著,一邊還不忘記斥著一臉委屈的元宵:「一點點都不上點心,你看,衣服壞了吧。」
「好姐姐」元宵哭喪著一張臉,嘴唇微微嘟起,看起來很是吉祥喜慶的臉蛋此時滿是憋屈,差一點就要哭出聲來了。
聽茶收了最後一針,咬斷針線後抬起頭,見她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最後也只是把衣服一股腦地扔到她頭上去了。
元宵一把把蓋了她一頭的衣服團吧團吧扯了下來,剛想再抱緊這位的大腿好拯救自己這個手殘,便被這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
聽茶一臉納悶地去開了門,就看到一個同樣在外面伺候的小丫頭笑眯眯地說:「元宵姐姐在嗎?」
「元宵,找你的。」
「啊?誰找我啊?」元宵頗有些驚奇地回答道,便順便走了過來,在聽茶身邊站定,好奇地看著屋外。
「元宵姐姐,娘娘找你呢。」小丫頭一張盈盈笑意的臉看著就討喜,比十一二歲時候的元宵看著還要討喜多了,只不過這說的話就沒有那麼舒服了。
元宵驚得差點竄了起來,說話都開始帶著顫音了:「娘娘,娘娘找我 幹嘛?」
「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那個來傳話的小丫頭笑眯眯地說著,一邊便要走。元宵也被聽茶一巴掌打醒了,乖乖地跟在她後面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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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琴玉這突然來的一手,何不是打亂了後宮原有的看似風平浪靜的局勢呢。
從去歲秋季開始,姝嬪突然就失了寵,上位的卻是一個只憑著一把好嗓子的照理說智商不足以讓她在後宮活下來的鸝美人,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傻人有傻福,一副狂妄模樣的她竟然還在宮裡活了這麼久,甚至於榮寵絲毫不曾衰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