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2 頁)
他看了眼謝珩,又道:「我記得,你繼任國師那年,黑教的教主換人了。現在的教主,是叫楊顯是吧?呵呵,也不知道這楊顯是老教主的兄弟還是兒子,墨觀音說,楊顯派了很多殺手四處找她,她好幾次差點被處決了。」
溫茗皺著眉頭道:「我們也受過楊顯的好些次威脅,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幾何。黑教的齷齪陰暗,我和國師早就深有體會,不知道白教是不是也這樣。」
「呵呵,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連嶽山特意看向何漱衣一眼,「白巫術聽起來挺聖潔的是吧?祈福、言靈、詠唱,男的女的都打扮得白衣如仙,就連你梨花巫的真身也是一襲白衣,纖塵不染,乍看之下跟仙女似的對吧?」
這話聽著就是要轉折諷刺了,謝珩的眼神一沉,「你什麼意思?」
連嶽山嘲笑:「黑教有十大禁術,無一不是陰損歹毒。可白教也有更恐怖的禁術,你們可知?白巫術中最難修煉的一門禁術,能改人之記憶,將一切過往重新編織。這樣的手段,和玩弄人心又有什麼區別?再看看他們的裝扮,上至教主宋豫,下至女巫男覡,全都弄得跟聖子聖女一樣高潔?可要論起道貌岸然的程度,怕是比黑教更見不得人!」
「以偏概全!」謝珩冷著臉道:「我夫人就是表裡如一的仙女。」
「夫人?」連嶽山似嘆似笑:「你們先努力從國師的宿命裡活下來再說吧。」
☆、第33章 料想不到的轉折
在這之後的很多天裡,連嶽山的話一直迴蕩在何漱衣的耳邊,像是恐怖的音符那樣,無孔不入,甚至令何漱衣沒有心情再繼續打聽微哥哥的事。
她是早就下了決心,要陪謝珩同命運抗爭。但,地宮裡所見的一座座墓碑,那積累了幾百年的棺材,還有連嶽山犀利的嘲笑,都將一切美好的偽裝撕得極盡醜陋。這份醜陋,顛覆了每個湘國人對巫教和國師的崇拜,何漱衣也在其中,她需要時間來調整心情。
「漱衣,還剩下三十多戶人家沒有拜訪,我們繼續詢問吧。」謝珩醇厚的低語,喚得何漱衣回神。
她望見,他依然用那種疼愛的眼神看她。
要說地宮的事對誰的傷害最大,那無疑是謝珩吧。但在她的面前,他仍然和平素一樣,溫柔裡帶著點邪惡。何漱衣心疼的牽住他的手,「好,問完了這些人,我回去和安安一起給你做紅燒寒菌。」
「又是紅燒寒菌?」謝珩故作不滿。
何漱衣笑著說:「那就改菌湯吧。」
兩個人行動起來,對照花名冊,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日暮時分,謝珩提著一筐新採的寒菌,何漱衣帶著好訊息,回到連家。
她終於打聽到微哥哥的去向了。有一家的男主人說,三個月前的某個晚上,他在花垣湖夜釣時,看見一位穿著澹月色衣衫,以帶束髮的男子。那男子正獨自望著花垣湖,月下的身影如竹清逸。這男主人好奇,便放下魚竿跟他聊了聊,猶記得那人自稱「式微」,說年關時會去乾州,觀看跳臘的大祀。
於是謝珩提議,跟何漱衣先回乾州去,把婚事辦了。等快到臘月時,一邊準備臘祭,一邊尋找微哥哥。
三日後,他們向連嶽山和連杏兒辭行。
父女倆目送著他們走遠,對視一眼,都希望謝珩和何漱衣能夠打破宿命,為自己爭取到一條活路。
就在謝珩他們走了沒多久,忽然一道訊息如晴天霹靂,震驚了花垣的住民。
縣郊死人了!這個訊息讓正在吃飯的連杏兒,跳也似的躥起來。
雖說花垣時有發生草鬼婆放蠱傷人的事件,但都只是傷人,沒幾個敢殺人。可這次,鄰居們都說,那被害的女人竟是走在街上時被一群巫師圍殺的,死相相當恐怖!
連嶽山父女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