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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背影沒動,不過聲音響起了:「哦?這麼快就來了?墨觀音說的不錯,你對你妹妹和老婆真上心。」
一聽「墨觀音」這個名號,三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冷凝。
怪不得這個連嶽山掌握了謝珩的近況,原來是永夫人告訴他的。這麼說,永夫人從龍山縣的監牢逃走後,是逃到花垣來了?
「墨觀音就住在這花垣的西郊,你們有時間可以去拜訪她,她會高興跟你們敘舊的。」連嶽山的語調漫不經心,說出的話卻讓三人更加的在意。
好銳利的人,像是有一雙透視眼。不,他根本連頭都沒回,根本沒看他們。
魚漂忽然動了動。
連嶽山頓時興奮起來:「要上鉤了!」他低呼,握緊了魚竿就開始計算時間。卡好時機,猛地一提竿子,一條碩大的鯽魚破水而出,帶著飛濺的河水落入他的手裡。
「哎呀,今天真是大豐收!」連嶽山哈哈一笑,把魚往後一拋,準確的拋進了魚簍裡。
看得出來,這動作對他來說,跟動動指頭一樣隨意。但魚簍口小,離他又有些距離,這樣都能拋準的,要麼武功不低,要麼就是天天拋魚。
謝珩相信連嶽山是第一種。而何漱衣覺得,他是兩種都佔。
「你就是謝珩是吧?」連嶽山這才轉身看向他們,「還有你,你是國師府的管家溫茗,這位看來是梨花巫了……哦?還帶著個小孩?幾歲了?」
「安安九歲。」安安綻放一個開朗的笑。
「這孩子挺可愛。」連嶽山拍拍她的頭。
這畫面是不是太和樂融融了?別說謝珩,就連何漱衣都覺得,他們此刻遭遇的事和那封恐嚇信裡所呈現的,分明相差十萬八千里。
「給你送恐嚇信是怕你不來,墨觀音說了,你這個年輕人不好對付,只能抓軟肋。」連嶽山笑著說:「當然,我本人也比較喜歡惡作劇。」
謝珩面色一冷,視線結了一層冰。
細看這連嶽山,中等年紀,面板已被曬得黝黑,五官鮮明且俊朗,雖然有些許皺紋。那張嘴長得比較特別,天生就帶著玩世不恭的味道,好像時時刻刻都在輕鬆且不屑的笑。
不過那雙眸子就完全不是這個氣質了,他眸子深,和謝珩有的一拼,卻沒有謝珩的霸道和邪魅,有的只是飽經滄桑後的淡然。
淡然如水。
就是這樣一個氣質矛盾的人,用宛如在說「今天吃什麼」的態度說道:「我也出自黑教,是十七年前就任的國師。」
謝珩是五年前做國師的,在他之前的國師是白教的,再上一個就是黑教的連嶽山。
謝珩愕然的盯著連嶽山,如果說,國師卸任之後就死於非命了,那這個連嶽山怎麼過成了普通農戶?即便是按照黑白兩教的說法,國師卸任後會歸隱山林飛升成仙,這也和連嶽山的狀況不符。
謝珩忽然就明白連嶽山喊他相見的目的了——定是和歷任國師的宿命有關。
「好啦你們先住下來吧,那個地方還得等兩個月才進得去。」在回連家的路上,連嶽山這麼說。
何漱衣問:「那是個什麼地方?」
「去看了就知道了。」連嶽山賣了個關子,「這兩個月你們先放鬆放鬆。」
謝珩攬了何漱衣道:「那我們就趁著這個時間,打聽你微哥哥的訊息吧。」
「微哥哥?」連嶽山聽言轉過頭來。
「他是我的親人,永夫人說過他叫式微。」何漱衣靈光一閃,「既然永夫人住在花垣,我應該可以向她打聽微哥哥的身份。」
「式微啊……」連嶽山若有所思。
「前輩認識他嗎?」何漱衣忙問。
「不認識。」連嶽山聳肩,「你們去找縣太爺要花名冊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