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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慘的一生中,能遇到這樣一個女人,未嘗不是幸福的。
他要她,只要她一個,他要把他能給與的所有全都給她。
「我會陪著你找到微哥哥,不離開你。」
何漱衣問:「那國師的工作……?」
「和你在一起也同樣可做。」謝珩說:「無非是主持祭祀和解決各地的巫術案件,我只要在大祀之時回乾州就是了。各地的巫術案件,我們邊走邊解決,碰上哪個是哪個。若是我來不及趕去處理,還有溫茗呢,你可不要小看溫茗。」
何漱衣其實很想小看溫茗,她還記得溫茗曾經對她下了追蹤的符咒,那符咒畫得不怎麼專業,所以她一直認為溫茗是半吊子。
反倒是提到溫茗,何漱衣說:「他要是知道我們私定終身,大概要狠狠的說教我,直到把我勸離。」
謝珩露出一絲玩味,「那我們就打個賭吧,我賭溫茗一定會對你改變態度,尊稱你為『夫人』。」
這怎麼可能。謝珩是不是太妄想了?
何漱衣正腹誹著,遠處傳來馬蹄聲。舉目望去,真是說溫茗、溫茗到,還把他們的馬全都牽過來了。
溫茗第一眼就看見謝珩擁著何漱衣。
兩人的親密,讓溫茗的眉毛堆成了小山。他下馬,搖著羽扇,言詞犀利:「阿梨姑娘,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國師,你也忘了我警告過你的話?」
謝珩輕笑:「我已經決定要娶她了。」
「國師!」
「她是梨花巫。」
溫茗倒抽一口氣,狐疑的目光在何漱衣的身上打量,「阿梨姑娘,你真的是……」
「是我。」
溫茗嘖嘖稱奇:「梨花塢中梨花谷,梨花谷中梨花巫……花谷七宿……真是不可思議。」
何漱衣淡淡道:「我知道比之那六位姐妹,我的名聲很不好,只有自甘墮落的女子才會趕屍吧。」
溫茗卻想起什麼,瞬間雙眼發亮,話語中夾雜了激動,「趕屍女形同活鬼,陰屍之氣充沛。這麼說,國師這段時間不再依賴我煉製的符咒,真的是因為阿梨姑娘你?」
何漱衣點頭。
這下溫茗眉開眼笑,印堂間一片光輝,如久旱逢甘露似的激動邁到何漱衣面前。
「阿梨姑娘,你願意接受國師,我很感激你。雖然黑教和白教帶有敵對的狀態,但這並不影響你嫁給國師。」溫茗抱著扇子,深深鞠了一躬,「夫人真是上天賜予國師的,請夫人原諒我之前的無禮。」
一聽「夫人」倆字,謝珩朝何漱衣投來一個「我就說吧」的得意邪笑。
何漱衣無語,溫茗也太為謝珩著想了,這種態度,她要是事先不知道溫茗性取向正常,還以為他是暗戀謝珩多年呢。
「不過,夫人,你不怕嗎?」溫茗忽而問道。
「怕什麼?」
「國師他……畢竟是活死人,而且歷任的國師在卸任之後都去向不明,可能是死了。」
「我知道,這沒什麼好怕的。」何漱衣淡淡的說。
她摟住謝珩的腰,看向有些吃驚的溫茗,嘴角飛起一抹哀涼的笑,「溫茗公子,你知道我真正害怕的是什麼嗎?」她說:「我怕的是能看見別人的未來卻什麼也改變不了。」
溫茗怔住。
「你大概不會知道,天生就能相面預言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從前在梨花谷,我能看到他們誰會生病、誰會受傷、誰會順遂,所以他們儘管對我很好,卻都躲著我,只有微哥哥不在意這些。後來,我看到一個師姐會因出谷而死,我提醒了她,之後卻得知她在同一時間以另一種方式死於非命……沒有什麼比眼睜睜的看著親人一天天接近死亡、而我卻無能為力更可怕。久而久之,我不願再和活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