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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間客房都是空的,而且,收拾的乾乾淨淨。
何漱衣的心頓時從懸崖上跌落萬丈深淵,她來晚了嗎?住在客房裡的人已經離開了嗎?
「謝珩……」她黯然神傷的喃喃。
謝珩也感到可惜,正要應她,卻不想客房的門忽然砰的一聲關閉!謝珩回頭一瞧,心裡一緊,下一刻又感受到周圍多了一種奇怪的氣息。
定睛一看,原本空空如也的客房裡,居然多出了一個人。
——那個老嫗!
「是你!」何漱衣被摔落的心,陡然燃起仇恨的怒火,「這一次我不會讓你逃的,我要你的命!」
「漱衣!」謝珩見她要下來,忙抱緊她。他知道她還全身酸軟,哪怕再加上他,也未必是這老嫗的對手。
將謝珩的表現看在眼裡,老嫗蒼老的眸子一深,說道:「國師大人,老身有話說。」
謝珩冷聲道:「先回答本國師,你先前一直都跟著我們?」
「是。」
謝珩心裡一驚。好厲害的人,功夫了得,這一路上他試圖感知她的存在,卻根本察覺不到。
他再問:「向黑教告密,引他們殺死墨觀音和連嶽山的人,是不是你?」
老嫗不答,反是看向何漱衣,眸底又出現了那種哀憐,「你……真的不記得老身是誰了?」
「笑話。」何漱衣的表情冰冷而肅殺,「滅門之仇刻骨銘心,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記得。」
老嫗嘆了口氣,抬起右手,擼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戴著的一枚白色鐲子。
這鐲子引得何漱衣大驚,謝珩也睜大了眼。
「漱衣,那鐲子和你戴的是一樣的。」謝珩道。
何漱衣驚呆了。這鐲子,是微哥哥為師門的兄弟姐妹們配的,是他們梨花谷的飾品。這個老嫗,怎麼也會有?
何漱衣質問:「你殺了我的同門,還奪走他們的鐲子……原來你不但喪心病狂,且如此貪圖不義之財!」
老嫗蒼老的臉上,顯現一種極為痛苦的表情,她哀嘆:「看來,不論老身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了。」
「國師大人。」她看向謝珩,定定的,問道:「你能護漱衣周全嗎?」
謝珩不解她何出此言,卻堅定的答:「必當如此,本國師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有你這句話在,老身至少能放心一點。」老嫗加重了語氣,「你身為湘國國師,答應了老身的事,就當一言九鼎。你一定要讓漱衣開心的生活,你必須做到!」
話落,不等謝珩回答,老嫗便身形一閃,飄出窗戶不見了。
何漱衣探出身子,悲憤的表情變成了失落和悔恨。她再一次看著老嫗從她眼前逃跑了,她背負著累累血債,卻屢屢被仇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什麼也做不了!
「謝珩……」何漱衣的眼睛濕了,難受的想哭。
她說不清自己此刻的感覺,明明那麼恨老嫗,那麼埋怨自己的無能,卻又隱隱覺得,那老嫗有種她極為熟悉的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僅因為老嫗亮出鐲子,她就會產生這種感覺?相比仇恨,這種熟悉感反倒來的更真實。
「漱衣,別難過。」謝珩柔聲在她耳邊低哄,「你的微哥哥可能還沒有走遠,我們去問問掌櫃,看能不能問到他的去向。」
何漱衣點點頭,任著謝珩抱著她出去。
在離開這間房間的時候,她忍不住回望,半開的窗子那裡,窗簾微卷。想著那老嫗臨走前對謝珩的囑託,何漱衣喃喃:「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很想說她何必假惺惺,可是,她說不出口。
謝珩也覺得古怪,從第一次見那老嫗起,他就發現,她根本不想傷害漱衣。那她為什麼要滅了梨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