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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ldo;所以你才會頭疼得厲害。&rdo;

趙棗兒坐著緩了一會，感覺好了很多，但還是花了幾分鐘才理解了陸酩的話。

&ldo;也就是說‐‐&rdo;趙棗兒揉著太陽穴整理思路：&ldo;我看到的、聽到的、找到的東西都是因為共情創造出來的，而我遇到的魂靈、包括林茗額，卻都是真的?&rdo;

&ldo;你透過共情看到的也都是真的。&rdo;陸酩站起身把被風吹開的門關上，&ldo;共情‐‐就是一種對已發生的真實場景的復原。&rdo;

趙棗兒小幅度點頭，想起林茗額要她轉述幾句話，便問陸酩：&ldo;孫班主呢?&rdo;

&ldo;跑了。&rdo;提起這個陸酩就窩火。一開始招魂的時候，孫三井表現得很是配合，賣力地呼喊著老班主和孫添，二十分鐘後醫院裡來了電話，說老班主突然醒了，但是不停說胡話，孫三井捧著電話一臉焦慮地離開時陸酩等人都沒有意識到有什麼問題，直到招魂結束，莊祁是醒後眾人遍尋孫三井不見，才發現孫三井這是跑了。

&ldo;那電話也不一定是醫院裡打來的。&rdo;陸酩勾唇，不屑地哼笑一聲：&ldo;沒想到他那麼狡猾，演技倒是真厲害，都給他騙過去了。&rdo;

趙棗兒搖搖頭：&ldo;孫班主也是被利用，但當務之急是找到他，如果找不到現在幾點了?&rdo;趙棗兒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一看窗外，天色已經有些暗沉了，日頭斜斜地往西墜去，天邊一道道灰色與橙色交織的暮靄。

&ldo;三點多而已。&rdo;陸酩道，北方的冬天暗的早，很快天色就會徹底暗下來，河岸邊的燈節將在夜色降臨後開始。

他們是早上八點鐘左右到達孫家班，招魂結束時也才十一點，莊祁沒多久就醒了，趙棗兒卻昏睡了現在，少說也已經躺了六、七個小時了，怪不得她頭昏腦漲不說，身體也十分沉重。&ldo;我的同事呢?他們還在招待所嗎?&rdo;

陸酩說珂珂給她打過電話，他讓大興編了幾句瞎話糊弄過去了。&ldo;他們說晚上去看燈節，明天返程。&rdo;

&ldo;哦。&rdo;趙棗兒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剛睡醒的趙棗兒頭髮有些凌亂，她下意識地把頭髮撥到而後，直到陸酩盯著看的目光過於直白，她才急忙把頭髮放下，擋住她的耳朵。

&ldo;抱歉!&rdo;陸酩撓撓頭，為自己的唐突感到抱歉。但昨夜裡他沒有發現，趙棗兒面容很是白淨，小巧的五官，細看倒是一位美人，眼睛大而有神，不比那些明星、網紅遜色，甚至比之她們更有種寧靜、溫和的氣質。但陸酩在意的是趙棗兒的耳朵，缺了一塊的畸形，襯著那張臉龐，是醜與美的對比。

難怪趙棗兒總是披散著頭髮，蓋住了頰側和耳朵，整個人因這個髮型陰鬱不少。

&ldo;這個是怎麼弄的?&rdo;陸酩指了指耳朵，不自然地發問，他知道這樣的問題是不禮貌的，但他還是問了。趙棗兒的耳朵缺了一小塊耳垂，兩個並列的小半圓的缺口，缺口處一圈青黑，看起來並不像是受傷等意外造成的。

陸酩神情真摯，沒有嘲諷意味，趙棗兒頓了下，索性大大方方地撩開耳朵，對於善意的關心她向來是不會排斥的。&ldo;很小的時候吧，被鬼咬了。&rdo;

&ldo;被鬼?咬耳朵?&rdo;陸酩在這行耳濡目染多年，不乏鬼傷人的案例。但鬼傷人時大多是致命的攻擊，被咬的、被撕打的，不論是怎樣的額攻擊方式，沒有例外的是被害者都死狀悽慘。而趙棗兒耳朵上的傷口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