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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反叛軍的標誌。
三年前,反叛軍揭竿而起,暗殺了七區的總督以此祭旗,帝國上下驚動,這三年來,不斷得有帝國官員因此落馬,人們提起反叛軍,無不是談之色變,人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沒有人知道反叛軍首領長什麼樣子,是哪一個民族的遺民,他們的成員又有哪些,每一次一旦抓住了一點線索,這些線索都會因為各種原因而斷開,簡直就像是反叛軍刻意戲耍他們一般。
負責清繳反叛軍的官員紛紛落馬,鎩羽而歸,丟盡了臉。
不是沒有人提起想請宣子龍出山,但是這些進諫都被君主扣留退反,三次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提出這種建議。
事實上,如今帝國的官員日子很不好過,他們不僅要擔憂喜怒無常的君主隨性殺人,同時還要擔心反叛軍暗地裡的暗殺,於是領著死工資的官員們只能從別的地方尋找安慰,他們更加急迫地從奴隸階層上汲取財富,透過淨化令發洩不安與憤怒。
事態已經演變為每當有一個官員被暗殺,就有許許多多的奴隸要因此斷頭流血,但是反叛軍的反叛從未停下過,惡性迴圈已經生成,正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瘋狂。
繆宣略過了那個有趣的反叛軍標誌,看著句子下的署名。
這是一個沒有寫下姓氏的名字,簡簡單單幹乾淨淨。
格里菲茲。
這個羽翼初豐的孩子,終於和蜀族連上了線,把長得和勒索信一樣的邀請函透過蜀族,送到了繆宣手中。
系統悄悄地吞了一口口水,雖然早知道劇情會發展,但是當他看到這個「格里菲茲」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難過了一下。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個世界的結束倒計時,已經開始敲響了。
「這是……所有人的意思嗎?」繆宣合上了信紙,看著仍然忐忑不安的青年。
他的「所有人」,就是指蜀族中如今活著的人。
楊歧一抬起了頭:「不是的!我就、我就不想的,您別去!」
「但是其他人願意。」繆宣輕輕嘆了一口氣,「大家不喜歡契約後去為一個陌生人奉獻終身,也不願意被帝國管束,更不想見到我族逐漸消亡湮滅,是嗎?」
楊歧一眼眶紅了:「但是、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該讓您去啊!我們的存亡應當由我們自己扛起來,怎麼能讓您犧牲呢?您和反叛軍,可是有著天大的仇恨啊!」
「你在想什麼呢?」繆宣輕輕笑了笑,揉了揉青年的頭,「我也是蜀族人啊歧一,更何況我還是最強的『神槍』,反叛軍也奈何不了我的。而且我一定不會是犧牲品,你信不信樓雲已經去過這個沙漠了?她很可能就在那裡等我。」
「雲姐姐……」楊歧一沉默了。
樓雲如今已經成為了蜀族的領頭人之一,這些年她成長了許多,她所受到的尊敬全部都是她用自己的雙手贏得的。
她的母親在幾年前已經逝世,如今樓家也只有樓雲一個人了。
繆宣:「歧一,你以為我這幾年半隱退是為了什麼呢?我改造十三區又是為了什麼?歧一,你想和別人契約嗎?」
楊歧一如今堪堪十八歲了,他之所以還沒有被逼迫著去簽訂契約,只不過是因為他如今被宣子龍照顧著,對外的託詞是「還在尋找合適的人選」,於是大家就給了繆宣一個面子而已。
外人不知道,但是蜀族內部還能不明白嗎?所謂的「契約」,實際上是由限制最苛刻的特殊「婚約」改造而成的。
數百年前,蜀族的祖先不知道經歷了什麼,竟然不得不拿出這種手段來儲存己身。
契約本身就沒有偏頗,它只是不斷地產生契機,同樣地影響暗示著契約雙方,讓原本只有些微默契的兩個人逐漸親近,原本就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