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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張辦幹本就有賠罪之心,世人都知,溫舒辰入了皇宮,搖身便是新晉的皇后,無人敢惹,若不是皇上授意,他又何苦為難這女子為自己的前途找不痛快?如今得了臺階,也好為自己託個後路,既是研墨,定不會壞了聖上的大事,如此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也好。
即是得了張辦幹應允,那女子便也自然而然來到了溫舒辰身旁。
暗暗鬆了一口氣,終於還是站在了她的身旁,一直揪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只要能夠在她身邊,不管發生什麼,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再忐忑,想到這裡,拿了放在硯臺旁的墨錠,靜靜研磨著,心情大好,側臉望去…
溫舒辰執著筆,正也微微仰頭望著她,通透的眸子裡透出點點寒芒,將稚離的身影斂在眸子中,卻是捲入凌冽的寒冰。
前一秒還是開心的稚離下一秒便已笑不出來了。因為,溫舒辰的目光,分明寫了兩個字——「狂妄!」
溫舒辰是在責備她的輕舉妄動,也將她所有的小確幸,小聰明入了眼中。輕輕嘆了聲,溫舒辰揉了揉眉間,復又全神貫注於筆下,謄抄著經文。
可是不管溫舒辰怎麼看,這一刻才是安心的,比起遠遠的望著她,像現在這樣待在她的身旁,守著她,防止一些小人動作,不知要比之前好上多少倍。
溫舒辰在專注的提筆寫字,而稚離就立在一旁研墨,都說字如其人,舒辰的字俊逸挺秀,如她的為人一般,柔中帶剛,清雅飄逸。
此時,院子裡安靜極了,下人們都昏昏欲睡的立在庭院裡侯著,官員們在宴席廳歇著,張辦幹也有一口沒一口喝著茶水,酒足飯飽,偶爾丟著瞌睡,強撐著眼皮。
此刻主堂裡,再是安靜不過。
可是溫舒辰的狀況卻是越看越不對勁起來,拿著筆的那隻手似是吃力,一提一頓間,細不可查的微微發抖。
稚離小心翼翼的望了望正在丟瞌睡的張辦幹,確定那人此刻正在會周公,便無聲無息的朝溫舒辰貼了過去,好讓溫舒辰可以靠在身上小歇片刻。這樣即使張辦幹突然醒來,也會因為稚離的遮擋無法察覺。
溫舒辰抬起蒼白的面龐望了望稚離,稚離關切的盯著溫舒辰,又往近靠了靠,溫舒辰虛弱間勉強自己笑了笑,順勢靠在稚離身上,少歇了片刻,算是減輕了些許睏倦,復又繼續抄寫著經文。
舒辰的身體越發的寒了起來,卻還是勉強著自己專心於筆下的句子。稚離抬手握了握溫舒辰的手臂,想讓舒辰歇一歇。
可只有溫舒辰自己知道,比起歇息,時間對她來說更為珍貴。
不著痕跡的輕撫了一下稚離的手背,算是對她的安撫,便又提筆開始謄抄。
溫舒辰的手雖是輕輕的一撫而過,卻是刺骨冰寒,指尖帶著濕濡的潮氣,讓稚離心疼又焦急。
這時,下人中,不知是誰,輕輕咳嗽了一聲。稚離忙收回手,身後已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小主謄抄的如何了?」張辦幹背手走了過來。
「快了。」溫舒辰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又強迫自己快速進入狀態,讓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文字裡,強迫著自己忽視掉身體上的不適。
張辦幹伸了伸懶腰,又去喝茶,溫舒辰便也沒再輕怠,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手下謄抄的飛快。
抄完時,太陽已西斜著入了山林。府裡的丫鬟提了火燭點亮堂裡的燈臺,張辦幹也早已等的不耐煩。
稚離將溫舒辰謄抄好的經卷一一整理妥當,用絹布仔細包好,又呈給了張辦幹。
「事不宜遲,老夫要儘早回了皇命才能安心。」如釋重負,張辦幹小心翼翼接過絹布包。
「恕小女不留大人參加晚宴…」溫舒辰的聲音聽著不大對勁,卻還是領了眾下人管事恭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