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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憐兒服侍好溫舒辰披了大袍,正要趕回前堂復命,溫舒辰喚住了憐兒:「一併去吧,我要找周醫師請方。」
「是…」憐兒點點頭,忙扶了溫舒辰一併往前堂走去,這諾大的溫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今溫舒辰再走過,卻只覺力不從心,身體虛弱無力,才是走了一半路程,便覺著胸口悶滯起來。
「歇歇吧…」溫舒辰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伸手揉了揉胸口,強忍著不適,取出一粒黑色丸藥墊於舌下。
「小姐…」憐兒看在眼裡,怎會不心疼。「小姐這次大病,您卻不顧著身體了,往常總要歇上一歇,今次沒日沒夜的熬,求小姐緩緩吧,那麼多的事,哪有辦完的時候?您要做的,只管借了憐兒的腿來使喚,憐兒求你了…」
「憐兒,我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了…」溫舒辰望了望憐兒,低頭苦笑起來,「是我急躁了些,這些事生怕沒了我斡旋,你們會過得艱難…」
尤想起送給姐姐的書信,仍舊每月初五準時發往宮中內監處,只是初時還有回信,如今已是兩年過半載再未收到姐姐回書,溫舒辰有些不死心的問道:「這個月阿姊可有回信?」
憐兒悶聲搖了搖頭,事實上府上早就明裡暗裡差人打聽著大小姐下落,只時從兩年前大小姐被皇上下了禁足令,囚於宮中之後,大小姐那邊就再不見音信…
「可大小姐的寢宮,每日仍有飯菜送入。」雖不知,大小姐尚還安否,但這也算是一點安心的訊息。
溫舒辰皺皺眉頭,眼前閃過一絲恨意,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叮囑憐兒說:「江南的私宅亦該定下了,那是姐姐未來的居所,需得遠離喧囂,低調受用,吃穿用度,家丁護衛,一樣都少不得。」
這些事溫舒辰樣樣親自擇選,亦需將一切可以考慮的事情,統統考慮好,那時,她應該不在了吧,姐姐孤苦無依,難知心智尚否安好,憐兒粗枝大葉,張媽年老體衰,稚離性子毛躁,這一樁樁,一件件,她都需打好盤算,即使那個時候她已不在,也不忍家人悽苦。
「小姐囑託的,憐兒定要一件件親辦,不敢怠慢,但求小姐多照顧身體一二,憐兒每有進度,照舊去小姐歇處呈報,求您歇歇吧…」憐兒再次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來。
溫舒辰便也不再多言,只是稍稍嘆息了一聲,算作是無奈的妥協。餘下一路也並未閒著,早上因為走神憐兒呈報的事有些未入耳,這邊走邊歇,便又將各事的程序說明瞭一遍。
且到了前堂之後,溫舒辰便去與周醫師商議藥方之事,憐兒支了機靈的春棠侍奉,便忙去溫府後門處應付那前來求見的魏初遠。
「魏老闆。」憐兒施然行了禮。
「如何?可通傳了你家小姐?」魏老闆回以一禮,忙湊上前來。
「魏老闆見諒,我家小姐仍未轉醒,已病重多日,奴婢雖幾番通傳,可奈何小姐身處危難旦夕,難以會客,還請先生莫要見怪。」憐兒面色沉重的與魏初遠解釋著。
可那魏初遠初時似乎有些震驚,很快那雙狹長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憐兒許久,說道:「此事非同小可,還請小姐慎重定奪才是。」
「小姐醒了,奴婢自會通傳,在此奴婢代小姐謝過魏老闆一番好意。」憐兒被那雙眼盯得心裡發毛,只得儘快打發了,才得以安心。
故而兩方又虛情假意的往來寒暄了幾句,便各自散了。
「大人…這…」魏初遠身旁的一位應侍也未料到會是這番局勢,只得向魏初遠求問。
「我總覺得這溫家二小姐聰慧過人,深謀遠慮,如今看來,也就是個小家碧玉的毛頭姑娘罷了,事到臨頭,只敢縮在府上,畏首畏尾,真叫人失望啊…」魏初遠把玩著手中的玉扇,卻免不了一陣失望冷譏,
「那接下來可如何是好?」那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