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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輕輕地碰了碰他。有實感, 並不是幻覺。她張了張嘴,有些艱難地出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她的聲音聽上去帶著幾分顫抖,一方面是因為冷,另一方面還是因為震驚。
顧輕洲的聲音被冷空氣裹挾著, 低沉而清冽:「我想見你,就來了。」他將面前的姑娘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發現,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耳朵被凍得有些發紅。他摘掉了自己的手套塞進口袋裡,用雙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在放上去之前,他又問了一遍:「許了什麼願望?」
在耳朵完全被捂住之前,顧輕洲這句話的最後一個字剛好落了進來。秦寒瀟微微低著頭,眼睫輕眨了一下。因為耳朵被捂住,所以她聽到了一些嗡嗡的聲響,導致自己的聲音都聽得不真切:「沒什麼,很普通的願望。」
他說想見她,所以就來了。這次是這樣,上次去她家接她的時候也是這樣。他總是以一種讓她措手不及的方式出現,花上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只是因為想見他。
「那告訴我?」顧輕洲眼含笑意地看著她,「不管什麼願望,我都幫你實現。」
已經實現了,而且就是你幫我實現的。
她向流星許願,想早點見到他,結果他就把自己送到她面前來了。她抬起頭來,似乎還在確定他是不是真的來了,這種少有的呆滯表情讓顧輕洲不有的笑出聲。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顧輕洲溫熱的鼻息撲在了秦寒瀟的臉上,讓她更加確認,這並不是幻覺,眼前的人不是她臆想出來的。
被凍得發僵的耳朵在顧輕洲炙熱的掌心裡溫暖過來,秦寒瀟也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英俊的面容。突然,她看到顧輕洲眉頭一挑,緊接著說道:「又有流星。」
秦寒瀟想轉頭,但是顧輕洲的雙手固定著她的腦袋,讓她無法轉動。她冷靜地說道:「你耽誤我看流星了。」
「還有願望嗎?」顧輕洲低聲問道。秦寒瀟沒有回答,顧輕洲又問道,「那我賠你一場流星怎麼樣?」
顧輕洲的話讓秦寒瀟不明所以,他卻在這個時候鬆開了手。秦寒瀟的耳朵已經被他用手捂熱了,鬆開手之後他順手把秦寒瀟羽絨服的帽子拉起來,包住了她的腦袋。
羽絨服的帽子上還帶著一圈毛邊,襯得秦寒瀟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臉看上去更小了。顧輕洲的語氣裡帶上了幾分責備:「這麼冷你怎麼不戴帽子?」
「忘記了,」秦寒瀟輕輕地眨了眨眼,「你說你要賠我一場流星?怎麼賠?」
「現在賠不了,得等到回去之後。」顧輕洲將手套從口袋裡拿出來重新戴好,「不過我現在可以給你賠一個雪人。」
「我不要,」秦寒瀟將臉轉向一邊,「你捏的太醜了。再說了,那種東西誰要你賠。」
被嫌棄了。顧輕洲彎了彎唇角,看到秦寒瀟轉回來之後將視線放在自己的手上,他就將手伸到了她面前:「你是不是眼饞我的手套比你的好看?」
秦寒瀟不禁失笑。顧輕洲戴著的手套還是當初她織了送給他的,她只是在奇怪他竟然還留著,看起來舊了很多,但是儲存完好。
「你的手套是別人送的,我的手套是旅館配的。」秦寒瀟冷靜地說道。說完之後,她又奇怪,「你怎麼在這裡?」
「你剛才問過了,」顧輕洲氣定神閒地說道,「我也給過你答案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歪了下頭,「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找人問過。」見秦寒瀟還是一臉費解,顧輕洲稍加思索,立刻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便解釋道,「我本來想先去辦入住的,但是我瞥見這邊有個人影,就多看了一眼,結果發現是你,就過來了。」
秦寒瀟有些無語:「這你都能認出來是我?」她一件羽絨服包到幾乎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