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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溫南嶼約俞昭去滑冰。

這是俞昭第一次來到滑冰場。一進去便感覺到有些涼意，好在穿得外套厚，也沒有多不舒服。

地面上全部是冰，南方的滑雪場，做不到像是北方那樣，是真正的雪。而是在地面上鋪了一層冰，每隔兩個小時，就得用機器重新壓平上面的劃痕。

俞昭扶著一旁的欄杆，感覺腳下的冰刃在地面滑了一下。她有些控制不住，差點往前面仰去，又急急忙忙地巴住了欄杆。

好尷尬。

面前的溫南嶼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俞昭看不到自己現在的表現，也知道自己有多麼滑稽。

俞昭站直了身體，欲蓋彌彰地說了一句，「溫醫生，你擋著我的路了。」

溫南嶼朝俞昭伸出手，「過來，我帶著你滑。」

俞昭拒絕，「我想扶著欄杆。」

「真不來？」溫南嶼又問了一句。

俞昭立馬表明自己的立場，「我自己慢慢摸索，溫醫生你不用管我。」

等到溫南嶼熟練地划走，俞昭才繼續龜速移動。

溫南嶼是真的滑得不錯，身影在溜冰場上劃過，惹來了不少目光。俞昭索性偷懶了，靠在欄杆上穩定住重心，順便開始欣賞溫南嶼的身姿。

溫南嶼許久沒有滑了，練了兩圈找回感覺，便有女生喊住了他。

「小哥哥，可以加一個微信嗎？」

女生出來得太過突然，溫南嶼連忙穩住了身形，才沒有直接撞上去。他的眉宇間凝著幾分怒意，卻又很快被壓了下去，禮貌地拒絕，「抱歉，不可以。」

那女生有些失望，在朋友的慫恿下，還是不放棄，「我看你滑得不錯，可以教一下我嗎？」

「不可以。」溫南嶼拒絕得絲毫沒有餘地，餘光瞥見了不遠處俞昭摔倒在地上。眉頭微皺，很快地滑了過去。

俞昭沒想到，自己就是放開手幾秒鐘，前後腳開弓，差點劈出了一字馬。護具她都穿好了，倒是不疼，就是冷得慌。剛才手掌還直勾勾地撐在了冰面上，凍得她牙齒都有些打顫。

聽到面前有冰刃滑在地面上的聲音，俞昭下意識地抬頭看去，溫南嶼扶住一旁的欄杆，「摔疼了？」

俞昭搖頭，握住溫南嶼的手，「就是有些冷。」

是挺冷的，小手都紅了，握住的時候，冰涼冰涼的。

溫南嶼借著欄杆的力道把人帶了起來，俞昭控制不住身體，直直地朝溫南嶼撞了過去。

頭頂傳來男人輕微的悶哼聲，俞昭又尷尬地退出來，繼續巴著欄杆，「對不起，我沒控制住。」

溫南嶼不在意地道，「看來昭昭是胖了一點。」

俞昭：「……」

她！沒！有！

這次俞昭也不再倔強了，老老實實地跟在溫南嶼的身邊，由他帶著自己。

剛才她全都看見了，有女生搭訕溫南嶼了。所以，她得跟在他的身邊。

滑了半圈，又遇見那個女生了。她似乎還沒死心，不甘心地看著溫南嶼。

溫南嶼卻熟視無睹，對上俞昭略顯好奇的目光，沒好氣地道，「注意腳步，別亂想這些。」

「我也沒亂想。」俞昭小聲地辯解了一句，幾乎是被溫南嶼半拖著往前滑，「溫醫生，你老拖著我，我很丟臉的。」

雖然這裡也沒有什麼熟人，但是溫南嶼還在，真的很丟臉。

溫南嶼停下腳步回頭去看她，調侃一句，「不拖著你能走？」

俞昭舉手：「我能扶著欄杆走。」

而且，這是她第一次滑冰，不能要求太高。

溫南嶼忍住笑，輕聲道，「可是昭昭，扶著欄杆更丟人。」

俞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