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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對面坐著的那個男人是誰都好,只要不是菲老師就行,黎湉現在被京餘帶的越來越像顆隨時發射的小炮彈,真怕她一言不合就去替偶像出頭。
他手裡洗著碟子,忽而思緒又飄忽到早晨那個來和他確認退出辯論社的電話。
「你還不知道吧?黎湉為了你大戰周徐良和劉炎呢!」
經常被周徐良當成社團秘書用的楊柳說起這件事來語氣中隱藏不住的又驚又慕。
「哇,真的想不到黎湉那樣的人都會說這種話,還記得她剛來訓練的時候人一多連話都說不好呢……她最後還懟了劉炎要他別拽術語,太有你的風格了!。」
就連陳子靖在電話另一頭聽得都有些錯愕。
「她為了我去懟人?」
「是啊,他們在背後編排你編排的可難聽了,黎湉挺身而出罵他們『離開陳子靖你們就是個屁!』」
從陳子靖有印象以來黎湉就從沒有說過半個髒字,沒想到這麼個溫溫柔柔的小姑娘為了他還用上了屎尿屁?
「真可惜你沒看見黎湉那時候多有氣場,那兩個猥瑣男被她嚇得一個屁都不敢放,愛情的力量真偉大是吧?說起來像她那樣性格的小姑娘的確應該和你這種狂放不羈愛自由型的在一起。」
「……我可沒整天和她說一些屎尿屁的話。」
「哎呀,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人剛好互補嘛。你太率性而為了,她又太細膩入微。我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被她影響,但她絕對是被你影響了,其實有時候活得太深思熟慮瞻前顧後很累的,還不如就站起來對那些無恥混蛋比個中指……」
後來楊柳自己越說越激動,陳子靖乾脆勸她也退出辯論社,結局就是周徐良和劉炎幾乎成了光桿司令,兩個幾乎什麼都不會的人可憐兮兮地做了一版奇醜無比的公眾號排版招募新隊員。
再把話說回來,陳子靖之前一直都以為黎湉是水做的,從沒想到過她能夠為了捍衛自己而隨時集結成海嘯。其實每個人都享受被保護的感覺,因為保護的動機來源於另一個個體寧願以自身為盾,也不願在意之人因世界的殘酷而受到絲毫傷害。
她竟然是如此地在意我。
這個認知使得陳子靖心花怒放,忍不住擦著杯子都哼起歌來。
「又讓你洗碗你還這麼高興啊?」
搖頭晃腦地陳子靖嚇了一跳,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把手裡的杯子砸到腳上。
「你怎麼又來了?!」
他瞪著身著套裝閃亮登場的自家老母,上次她們貴婦團打卡後陳子靖回家就對她三令五申別再做這種幫倒忙的行為。他是真心想從小學徒當起跟著米開朗基羅老闆學做咖啡,弄出那麼些花裡胡哨的麼蛾子影響他的專業程度了。而且這種事簡直就是他小時候在前面掃地,他媽媽和傭人在屁股後面跟著鼓掌的變調版,那種浮誇虛華的不靠譜還是原來的配方原來的味道。
他趕緊放下手裡的抹布,從櫃檯後面跑出來悄悄把陳太太拉到一邊,壓低聲音抱怨。
「我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再來了嗎?你讓我真的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句諺語裡的某種水陸雙棲動物。」
「什麼雙棲動物?」
陳子靖皺著眉頭苦大仇深。
「王八啊,反正不管我對你說點什麼你都當我在唸經。」
陳太太非常不滿意自家王八兒子的態度。
「我這次一個人來的,為你加油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陳子靖大感頭疼。
「你看看和我一起當實習生的另一個人有沒有爸媽跟在後面給他加油的?你為什麼就不能不要這麼母愛泛濫讓我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去工作呢?」
陳太太紆尊降貴地抬起半邊眉毛瞄了門外的莫瑞一眼,莫瑞正半跪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