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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南書沉不一樣, 這一年到頭家裡都是冷冷清清的, 難得這會兒多出來兩個人,終於有人陪他說說話,家裡有點人氣了,使勁兒地找著話題。
他說:「南舒, 這些年你不在, 一直都是他幫持的你爸, 你別冷著臉對人家。」
南書沉知道諶衡是她前男友。
可老一輩的思想跟現在不同,他們認為不就是不談戀愛,掰了麼?也不至於冷眼相對, 做不成情人還能做朋友不是?
南舒垂著腦袋不吭聲。
南書沉見勸不動, 也沒好意思再勸, 夾了青菜到她碗裡,「別總是扒著飯幹吃,多吃點菜,你不是從小最愛吃這個的嗎?」
「行了,我自己會夾。」南舒叛逆道。
吃完飯,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出發去墓園了。
南書沉沒車,開個麵館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估計現在連當初開麵館的錢都還沒賺回來呢,更別提買什麼四輪的了。
於是,幾人一起坐公交車過去。
這條公交路線還挺多人的,車上已經沒有能坐的位置了,但過了一個站,剛好有兩個買菜回家的阿姨下了車,空了兩個座位出來。
南舒讓南書沉坐過去,剩下一個位置她沒坐,可意思顯而易見。
諶衡就站在南舒身側,挺拔而冷峻的氣息緊緊纏繞著她,南舒是真的佩服,他是怎麼做到帶著一身的病堅持這麼久,看上去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的。
南舒真懷疑他到底是裝病,還是硬撐出來的。
「坐吧。」南舒說。
可她話音一落,司機突然來了個急剎車和急轉,南舒沒站穩,搖搖晃晃之下被他搭著肩膀,順著慣性坐了下去。
「」他絕對是故意的。
南舒想站起來,但他已然站在座位的側邊出口處,高大的身形將她擠在了那一小寸的空間裡,有種不容置喙的感覺。
「你等下不會暈倒吧?」南舒挑了挑眉,扯著唇問。
諶衡卻說,「你在擔心我?」
有病。
南舒收回視線,冷淡道:「我只是擔心我們兩個人能不能把你抬回去。」
「不會讓你抬的。」
「什麼?」
左側的車窗開了一半,有些許冷風灌進來,南舒沒聽清他說什麼。
諶衡還想再說一次時,南書沉在後面提醒:「到站了,我們下車。」
他往側邊讓了一個身子的空間等她走出來,一同下了車。
墓園處在比較邊緣且人煙稀少的城郊,那邊有個小山,半山腰上有排列整齊的墓碑,整個園區不算很大,因此每日在這裡進出的人也不算很多。
南舒跟著南書沉走進去,看他在前面忙前忙後,擺各種東西,燒紙錢,現在的他背脊比以前彎了少許,整個人彷彿跟這個世道認命了一樣,也不再奢求什麼大富大貴,只要安安穩穩活著就好。
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每個人做了錯事,總要付出點代價,不管你情不情願,那都得受著。
從墓園回來,諶衡不可能在這邊過夜,南書沉讓南舒送送他。
送完回來後,南書沉不清楚他們的情況,只是多嘴說了句,「舒舒,爸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對你好的,你也不用老耷著張臉對著人家。像他做這些事,在這個世道上就連親戚朋友或者是別家的女婿都不一定能做到這份上。」
更何況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
南舒根本就不想聽,甚至有點小生氣,直接關上房門,將自己困在裡面,還留了一句氣話,「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都是因為你,沒有你根本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要不是南書沉曾經有過案底,她就會在大學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