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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直身子,嘴角噙著笑。一起長大的幾個兄弟中,張恆一是真的單純,最沒心機的人,眼前這個卻是精明白的,顧東寧一向覺得,陳沐陽要是長出毛,是個比猴子都精明的人。和這樣人相處好也不好,不好是因為,你做什麼都瞞不住他,好是因為,他這個人看透不說破,喜歡保持清醒的待在一旁看戲。
把周晚放在金碧宮,單純沒心眼的張恆一隻覺得他要是折磨周晚,想把人折磨死洩氣。陳沐陽確是一眼道出他要做的事。人和人是有差距的,就像擺在社會上的位置一樣,每個人身上都附帶社會價值,有些人有資本且有能力,做他想做的事,而有些人只能乖乖認命。
陳沐陽說完,後續沒有再說什麼,他純碎只是說出他得到結論。
顧東寧輕笑一聲,這是陳沐陽精明的地方,不該問的事情,他絕不會多問一句。
陳沐陽好奇嘛?好奇,可好奇心會害死人。前方張恆一就是案列,顧東寧不會怎麼著他,可會想辦法把他弄走,他才在淮市穩住腳,還不想走。
兩個人相視一眼,俱是笑笑,然後彼此默契的沒再提這件事。
周晚是被人用冷澆醒的,愣頭一盆冷水澆下來,刺激的渾身打顫。
冷氣打的很足,渾身濕透緊貼著面板,面板上冒出一個個雞皮疙瘩。周晚扶著牆站起來,不知道她在這裡睡了多久,面板冰冷發涼。這不是她平時的休息室,這件四四方方的房間太過空曠,更讓周晚覺得詭異甚至髮絲豎起的是四周全是牆壁,沒有門,一間沒有門的房間。
心中恐慌瘋狂鑽出來,周晚驚恐的拍打牆壁,連連喊道:「有人嗎?有人嗎?」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手掌下的牆壁厚重卻不堅硬,凹凸不平的紋理,還有些扎手。踉踉蹌蹌的在屋裡敲打,呼喊,可整個房間安靜的可怕,耳朵貼在牆壁上,聽不到四周的動靜,彷彿整個世界都停止活動一般,靜的可怕。周圍只有自己呼吸聲和心跳聲,再沒有其他聲音。
那種靜到異常的壓迫感襲擊著周晚的脆弱神經,驚恐慌亂的拍打著牆,哭喊著,「顧東寧?你出來,放我出去。」微微發顫的嘴唇不安極了,她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能不能出去?顧東寧想要囚禁她?想要殺了她?各種恐懼不好的念頭一蜂窩湧了出來。
「有人嗎?有人嗎,放我出去。」經不住這種害怕,周晚聲音帶著哽咽,身體四肢更是軟的使不上勁,一直喊到精疲力盡,聲音嘶啞。
不知道時間流逝,蜷縮在牆角的周晚,看到牆壁上露出一個紅點,神情欣喜的站起身,腿腳發麻,整個人絆倒在地上,又咬牙爬起來,顧不上疼,牆面的紅點會移動,慢慢的往上移,頭頂天花板有個像燈罩一樣凹槽。「有人嗎,能聽到我說話嗎,放我出去。」
「有人嗎,能聽到我說話嗎,麻煩放我出去。」連說好幾遍,沒有任何回應。
正在周晚心涼,覺得沒希望的時候,頭頂那塊凹槽突然閃了一下。心中即將熄滅的火光,又像風中殘燭一半,微微顫顫的挺了過來。眼中冒著欣喜,高舉著手揮動起來,「有人在是不是,不管你們是誰,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囚禁是犯法的。」
「犯錯就要承擔後果!」房間裡突然有一道人工合成的機械聲音傳來,沒有感情,單調且枯燥的聲音。即使這樣也讓周晚欣喜。「我做錯了什麼?能不能先放我出去?」
「你最大的錯就是失敗」
「你在說什麼?」周晚搞不懂這是在說什麼,皺著眉想要打斷機械的聲音。
「人要清楚自身的定位,要知道自己的所處的社會環境」
「你有反抗能力嗎?你有強壯的身體嗎」
「你沒有任性的資格」
機械的聲音,冰冷又單一的不斷重複播放這些話,播放到後面,周晚都能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