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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伸手朝著安寧腳上握去,用兩根手指頭扒拉開安寧腳趾:「妹子,快用力!孩子腦袋已經出來了!」
安寧:「……」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她與主人提前定好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她咬了咬牙,強忍住腳下傳來陣痛,伸手掐住了虞蒸蒸脖子。
虞蒸蒸被掐發出了雞叫聲,像是公雞打鳴似,一陣又一陣『喔喔』個沒完。
安寧怕她叫聲引來別人,只好騰出一隻手捂住她嘴,另一隻手則去拔腳面上匕首。
匕首一拔,腳面上剛剛血液凝固傷口,又嘩嘩流出汩汩鮮血來。
虞蒸蒸是個善良人,她沒有跟安寧計較剛才掐她脖子事情,見安寧腳面上流血,她本著救人要緊原則,從安寧手中奪過匕首,又按照原位將匕首插了回去。
只聽一聲悶哼,晶瑩淚水從安寧光潔臉頰上緩緩落下,她手掌蜷縮成了雞爪子模樣,疼痛使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虞蒸蒸學著安寧樣子,將剛才扣腳趾手捂在了安寧嘴巴上。
她指了指榻上赤著胸膛人:「噓!小點聲,別人也要生孩子呢!」
容上:「……」
不知是疼,還是被憋,安寧一口氣沒順上來,直接暈厥了過去。
容上試著抬了抬手臂,不疾不徐從榻上坐了起來。
他蒼白麵色,此刻布滿了不自然紅暈。
心跳聲在寂靜屋子裡顯得那樣突兀,滾燙血液像是燒開沸水,有一股莫名火氣被頂了上來。
是安寧下忘情香生效了。
每逢雨夜,他就會發燒,可那種滾燙,和此刻焚身灼燒感完全是兩個極端。
他身體有自我防禦機制,像是軟骨散這種含毒性藥,都會在他血液中溶化分解,最終消失無影無蹤。
但像忘情香這種沒有毒性藥,他就只能靠自己硬扛過去了。
容上並不在意,他可以用神力抑制忘情香,不過就是再添些折磨罷了,這算不了什麼。
只是忘情香副作用是短暫性失憶,這就有些麻煩了。
他攏上衣袍,準備擰掉安寧腦袋,免得待會將這事給忘了,徒留個禍害。
容上還未下榻,便聽到屋外傳來錯亂腳步聲。
聽這聲音,來人似乎還不少。
不知是方才她們倆菜雞互啄時,弄出聲響太大引來了他們,還是安寧和同夥提前約定好時間,到了時辰就引來向逢他們。
他聽到向逢焦急嗓音,剛想了結安寧,窗欞外便驀地打了一個閃。
轟鳴雷聲由遠至近,那腳步聲也即將臨至屋外,容上怔愣一瞬,拎起虞蒸蒸後衣領子,抓著她從窗戶向外躍去。
在他平穩落地後,他望著手裡頭跟小雞崽子一樣虞蒸蒸,不由生出幾分懊悔之色。
外面打雷了,他拎她出來做什麼?
她在那屋裡又不會死,頂多是安寧醒過來,往她身上潑點髒水,讓她被眾人誤會而已。
容上沒來得及思考清楚,三層房間裡有人將腦袋探出了窗外,他拎著她躲藏進了二層裝雜物房間裡。
聽著屋外雷鳴聲不斷,他放下虞蒸蒸衣領,動作緩慢坐在了地上,後背輕倚著木箱,呼吸略顯錯亂急促。
他來人界前特意監測過未來幾日氣候,並未有雷雨天跡象。
不論龍族布雨,還是雷公電母施雷,都是需要天帝諭旨,就算龍族之人可以背著天帝布雨,雷公電母卻不敢私自降雷。
這雨下突兀,雷更是來詭異。
虞蒸蒸手腕上通訊鐲亮了,他怔愣片刻,將指尖覆在紅光上,接通了來信。
他記得他將通訊鐲裡所有人都清空了,只留了他一個。
所以跟她通訊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