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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她便將那幾個女子留在了他的身邊。
她們在笑,笑他娘親是個有名無實的正室夫人,笑他娘親被當做妓子一般送給那些男人們,笑他娘親不知廉恥、放蕩不堪……
他沒什麼反應,畢竟她們說的都是事實。
可她們卻要在他耳邊,一遍遍詳細的訴說神女和那些人在一起的細節,甚至連他們做了幾次,她的腳趾頭蜷縮的模樣,都如數家珍的告訴他。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殺人的愉悅感,他用冰稜割斷了她們的喉嚨,看著鮮血蜿蜒緩緩滲進冰面,在微藍色的冰面上綻放出一朵朵妖冶的紅花。
神女是個倔強的人,見一次不成,又送來了第二次。
這一次,她不光帶來了女子,還不知從哪找來了個男人。
他像是沒有骨頭的蛇蟲一般,狼狽的匍匐在冰面上,可神女卻絲毫不在意,甚至讓他們當著他的面,直接做起了那檔子醃臢的事來。
她面帶愧疚的說,我是個罪人,可你要試著接受她們,神族不能沒有後人。
她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神族因她而覆亡,他也因她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她卻只需要輕描淡寫的給自己扣上『罪人』兩字,多麼輕鬆簡單。
而他最後存在的價值,就是用這副殘缺的軀殼,給神族傳宗接代。
神女按住他的臉,強迫他朝那兩人看去。
女人被汗水打濕成綹的髮絲,粘黏在臉頰兩側,她的神色或是痛苦或是歡喜,令人作嘔的氣味不斷鑽進他的鼻子裡。
他胃裡一陣翻滾,嘔吐物湧到他的嗓子眼,他不管不顧的吐了起來,彷彿要把腸子都給吐出來。
神女到底是沒得逞,他也就此留下了陰影。
這陰影伴隨他後來的日子,他看到女子就生理性出現厭惡感,便是被女子觸碰一下手臂,他都覺得骯髒無比,心情燥亂不堪。
本來以為這陰影會伴隨他餘生,直到虞蒸蒸的出現。
他到蓬萊山的那一年,她才五歲。
第一次見面,那時候正是七月炎夏,掌門召他去書房看劍譜,而她正在被盧夫人罰跪,稚嫩的身軀頂著火爐般的大太陽,神色卻是異常的堅強。
他坐在書房裡,許是樹上的蟬鳴太響亮,吵得人昏昏欲睡,手中的劍譜看的有些心不在焉。
他朝著院子外看去,無意間瞥到了她搖搖欲墜的身軀。
這樣大的太陽,又正好是午時,別說是個五歲的稚童,便是讓大人跪在那裡,怕是也熬不過片刻。
她已經跪了半個時辰,粉嫩的唇瓣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泛著乾白和裂紋,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裙,將地面都浸出一道深深的汗漬。
他撐著下巴,有些無聊的猜測著,她什麼時候會暈倒過去。
他猜她馬上就要撐不下去了。
可是,他猜錯了。
她硬是直挺著後背,又咬牙撐了半個時辰。
他覺得有些無趣,看著她就如同看到了過去的自己,難免又會勾起那些不怎麼愉快的回憶。
他放下劍譜,與掌門告辭後,便準備回宗神府睡覺去。
從她身旁走過時,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終於倒下了。
只不過,她倒在了他的腿上。
他以為自己會如以往似的,簡單利索的擰斷她的脖子,而後回去多沐浴幾遍,將自己洗乾淨。
可他看著她纖細到不堪一握的脖頸,卻是有些猶豫了。
她輕的幾乎沒什麼重量,若不是她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腳面上,他都沒能感覺出來有人倒在他腿上。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他並未像以往一般感覺到噁心。
他拎著她的後衣領子,將她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