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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孺修眉心微皺,自古後宮不得干政,雖然德妃表情無辜,問得很是隨意,但也是參與了恆德帝和前堂朝臣的事務。
不過恆德帝並沒有呵斥德妃,而是認同的點點頭:「這事的確有些奇怪。」
恆德帝都沒指責德妃,沈孺修也只能隱忍不發,沉聲道:「這些年李大人雖然沒有高升,但人品在城中有口皆碑,陛下可考量一下。」
本來這事就是恆德帝主動問沈孺修的,沈孺修只是順應回答,他和李為非親非故,沒有必要為了李為跟恆德帝和德妃鬧得不愉快。
恆德帝把這件事放到心裡,讓沈孺修起身退下。
沈孺修告退,冷著臉在人群裡搜尋沈柏,找了半天卻在女眷觀賽的地方發現沈柏正腆著臉湊到姜家小姑娘面前說話。
怒火湧上胸口,沈孺修加快步子,快到觀賽區的時候厲喝一聲:「沈柏,給我過來!」
沈柏不知道跟人聊了什麼,笑得可開心了,聽見自家老爹的呼喚,愣了一下,低頭說了句什麼才蹦蹦跳跳的跑來。
到了跟前,沈孺修直接抬手揪住沈柏的耳朵,怒其不爭:「什麼人都敢招惹,你還真是不怕死了?」
沈柏沒料到沈孺修會來這一手,哎喲哎喲叫了兩聲,壓低聲音:「爹,你先鬆手,這麼多人看著,給我點面子。」
沈孺修氣不打一處來,揪著沈柏的耳朵去了人少一點的地方,才放開沈柏冷聲質問:「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離姜家的人遠一點,你招惹姜家那個小姑娘做什麼?」
沈柏左耳被揪得紅彤彤,可憐極了,她剛要回答,不遠處的人群卻發出驚呼,所有人都聚到一起,明顯是出事了。
顧不上其他,沈柏拔腿跑過去,扒開人群一看,顧恆舟騎著那匹黑馬回來,馬背上還馱著一個紫金色人影,不是四皇子趙稠還能是誰?
顧恆舟面色冷肅,翻身下馬,將趙稠扶下來,環視一週高聲喝到:「四皇子不甚墜馬,右腿受傷,快請醫官前來診治!」
眾人發出詫異的驚呼,四皇子殿下騎術不差,怎麼會突然墜馬了?
醫官很快趕來,簡單檢查了一下,讓人把趙稠抬進營帳救治,顧恆舟走到恆德帝面前跪下:「微臣保護不力,請陛下責罰!」
來龍去脈都還沒弄清楚,怎麼能先請罪?
沈柏暗罵了句榆木腦袋,偷溜到離顧恆舟不遠的地方,不高不低的問出聲:「世子殿下,四殿下因何墜馬可有查清?」
沈柏這一喊提醒了眾人,這馬是御馬監專門飼養的,獵場事先也有禁衛軍圍守起來,四皇子總不會無緣無故就墜了馬。
顧恆舟腦袋埋得更低:「微臣當時在前,只聽見四殿下的一聲痛呼,掉轉馬頭便看見四殿下摔下馬了,事出緊急,微臣擔心四殿下的傷情,先行帶四殿下回來治療,還未查清緣由,請陛下恕罪!」
這事就怪不到顧恆舟頭上了,他也是來參加比試的,又不是專門保護趙稠的護衛。
恆德帝沉聲道:「行遠如此處理並無不妥,先起來吧。」
顧恆舟謝了恩起身站到旁邊,過了一會兒,周德山牽著趙稠騎的那匹黑棕馬和幾個世家子弟一起回來。
馬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那幾個世家子弟一直跟在趙稠後面,也都說沒看清怎麼回事,趙稠就從馬上摔下去了。
這事看著像是意外,但多少有些晦氣,恆德帝雖然沒有怪罪其他人,面色還是有些不愉,讓御馬監的人把那匹馬牽走,仔細檢查這馬身上有沒有什麼問題。
周遭的氣氛沉悶起來,好在很快趙徹一馬當先回來,恆德帝的面色才緩和了一些。
孫越海在御前伺候了這麼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最強,注意到恆德帝神色變化,立刻尖聲道:「第一輪比試,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