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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恆舟猛地停下,沈柏毫無防備,一頭撞到顧恆舟背上向後栽倒,眼看要摔到地上,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撈著撞進硬實的、寬厚的,有著淺淡酒香的胸膛。
酒香雖淺卻很馥郁,是至少窖藏了二十年的國酒梨花白,只有宮裡的酒窖才有這麼長年份的酒。
除了之前在校尉營陪周德山喝了一次酒,沈柏又有將近三個月沒喝酒了,喉嚨幹得厲害,沈柏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顧恆舟抱著她沒鬆手,她的腦袋正好抵著顧恆舟的下巴,視線所及,是顧恆舟微微凸起的喉結和修長的脖頸。
沈柏感覺自己的呼吸都燙起來,這具身體才十四歲,但身體裡的靈魂二十五,肖想了這個叫顧恆舟的男人整整十年。
心臟鼓跳得厲害,那一點點酒氣侵入肺腑,卻將她整個人都燻得醉醺醺起來。
沈柏舔了舔唇,很想很想湊過去在顧恆舟脖子上咬一口,然而腦袋剛動了一下,便被顧恆舟寬大的手掌牢牢扣住摁在他胸膛。
顧恆舟說:「沈柏,你剛剛做得很好!」
是他從未想過的好。
顧恆舟喝了酒,本就微啞的嗓子越發低啞,有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讓沈柏一下子恍惚起來,好像跨越兩世的時空,被那個徵戰沙場的顧恆舟抱在懷裡,生出異乎尋常的溫柔繾綣。
胸口發熱發酸,沈柏什麼邪念都沒有了,剛想伸手回抱顧恆舟,整個人卻被推開,踉蹌著後退幾步,剛站穩,一個清潤的聲音響起:「行遠、知書,你們在這兒啊。」
回頭,趙徹搖著一把白玉骨扇緩步走來。
出了宮,他身上沒有穿杏黃色的太子服,而是穿了一件月牙色紫金繡麒麟華服,腰間一根巴掌寬的白玉腰帶,束出窄腰,在輕柔的月光下,氣質清冷,出塵卓絕,也是讓人移不開眼的的翩翩少年。
自他繼位以後,沈柏眼看著他身上的稜角被磨得越來越模糊,眼神越來越深幽冷漠,如今再見到他如此意氣風發的模樣,胸口也忍不住發軟。
上一世她和顧恆舟死後,若是越西敵軍大肆入侵,所有的事,都只有他一個人承擔了。
沈柏慣性的朝趙徹跪下,這動作她做了千百遍,已經刻在骨子裡,膝蓋接觸到地面的硬石塊以後卻猛然驚醒,現在趙徹還只是太子,她無需向他行此大禮。
但跪都跪了,沈柏也不好表現出異常,只能鎮定開口:「沈柏拜見太子殿下!」
顧恆舟掃了沈柏一眼,拱手朝趙徹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趙徹頷首回應:「本宮只是覺得沈小郎方才在席間說話很有趣,想與沈小郎說幾句話,怎麼嚇成這樣?」
說著話,趙徹伸手抓住沈柏的胳膊,微微用力將她扶起來。
夏天的衣服輕薄,趙徹掌心一片灼熱,隔著薄薄的衣衫,沈柏感受到微燙的暖意,有點不自在,還是下意識的拍馬屁:「太子殿下少年英姿,如烈日奪目,沈柏不敢直視,不由自主想拜倒在殿下腳下。」
趙徹被誇得笑出聲,用玉扇敲了下沈柏的腦袋:「我不是父皇,不必說這樣的話故意討好我。」
沈柏規規矩矩的答應:「是。」
趙徹臉上笑意未減,扭頭看向顧恆舟:「校尉營的人晚上還要值夜,行遠可要先去忙?」
趙徹來時就只說了想找沈柏說說話,這會兒又問顧恆舟要不要先去忙,明擺著是要趕人,顧恆舟看了沈柏一眼,拱手道:「謝殿下體諒,微臣確實還有事要忙,先行一步。」
顧恆舟說完轉身離開,沈柏偏頭,目光一路追著他的影子離開。
趙徹收回目光安靜看著沈柏,見她一直鵪鶉一樣低著頭,溫聲問:「沈小郎一直低著頭做什麼?」
也不知道是誰之前說不許小爺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