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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琴只有我和哥哥動過。」宋圓靜靜的看了李婉宜半響，見她隨著靜默的時間越長，人也顯得有些無措後，這才開口，「就連爸爸，或者大媽媽他們也沒人碰過一下。」

李婉宜臉上表情一僵，站在那兒微微低頭後兩隻手的手指互相纏繞扭動，無措且不安，小聲的對宋圓說了句，「對、對不起，小圓我不是故意的。」

「……嗯。沒關係，只要沒下次。」宋圓看著她慢吞吞的說。

「不然……我也不知道下次你的對不起還有沒有用。」

這話說得直接，讓李婉宜愣了一下。

她搬進宋公館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宋圓說話這麼不客氣。也難怪李婉宜臉上現在的表情這麼古怪，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再往下說什麼才好。

反倒是宋圓又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後開口，「所以你趁我不在到琴房來，還沒經過我同意動我鋼琴是……？」

「我……」李婉宜臉上有些難看，強笑著說，「我是突然有些東西想要請教你。但……看樣子可能時間不是很合適，我還是先離開，換個時間再來吧？」

李婉宜說完又沖宋圓小聲說了句「抱歉」後，便打算轉身離開。

人還未動便被宋圓出聲叫住，重新看向她。

「李婉宜同學。」宋圓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兒，語氣平靜態度平和的說，「以後你有任何問題……你還是整理好，一起問你的老師吧？」

宋圓笑了笑說，「哦，畫畫方面也是。如果覺得兩小時的教學時間太短，你不好意思開口，我可以替你跟大媽媽說一聲，讓她把你的鋼琴老師，以及美術老師的授課時間都多增加一小時。這樣就能方便你問問題了。」

「至於我這裡……真是抱歉，最近要忙平安夜晚會的表演。所以沒有多餘的時間幫助你。」

李婉宜聽到這兒誠惶誠恐的連連擺手，「沒關係、沒關係，我可以等你閒暇……」

——「沒有閒暇。」

李婉宜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宋圓打斷。她錯愕的看著宋圓，微微睜大的眼睛顯得有些茫然，好像一下子沒明白宋圓所指的意思是什麼。

這模樣宋圓看得清楚。半點不迴避的和她對視，直到李婉宜眼神閃爍，微微移開後這才又笑了笑，慢慢的一字一句，又說一次，「以後都沒有閒暇。李婉宜同學你明白了嗎？」

所以少來我面前晃，走開。

李婉宜愕然後勉強回神，顯得很不知所措。借著將碎發挽至耳後的動作，稍微調整了下情緒重新看向宋圓又說，「不、不好意思。我……我想起我還有事……」

「嗯，你自便。」宋圓靜靜的回答。

李婉宜胡亂的點點頭，這才轉身準備離開。薇薇一直在一邊看著，因為自家小姐終於教訓這個李婉宜而高興得不得了。

所以李婉宜轉身時臉上的興奮微笑還沒收好，和轉身的她視線撞上後還齊齊愣了愣。不過很快薇薇便率先回過神來，輕哼了一聲後往旁邊退了一步後，沖李婉宜皮笑肉不笑的做了個「請」的動作，開口說，「婉宜小姐請。」

李婉宜看了薇薇一眼，這才暗咬了牙準備往外走。

但才走兩步便聽宋圓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再出聲，「哦，對了。」

「李婉宜同學，以後出門記得將暖手筒帶上。」宋圓看著沒回頭的李婉宜說，「我記得……你至少有五六個吧？無論是我娘親手做的，還是大媽媽買給你的？不然再因為急著用茶杯暖手，卻不小心打翻熱茶燙傷手就不好了。」

這話直接將李婉宜的小伎倆點破。讓她很是尷尬，忍不住就回頭又想出聲狡辯，「我想著近，也沒幾步路這才……我沒有其他意思的。」

「嗯。我當然肯定、完全、相信你沒其他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