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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了,溫煜還依依不捨將空食盒蓋上,然後才開始教段璽怎麼控制靈氣將斷成一小節一小節的細線,一股股的擰巴在一起。
衛臨聽不懂這些,只感覺是在聽天書。他抱著火球坐在椅子上,翻看著一本遊記打發時間。
遊記看到一半,衛臨忍不住打個哈欠,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他放下手裡的書,抬手撐著腦袋,就這樣靠著椅背閉上了雙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溫煜重新給他開了藥方,少了那味有副作用的藥的原因,嘔吐噁心的感覺已經很少出現了,倒是嗜睡的毛病越來越嚴重。
尤其是隨著天氣轉冷,他越發的畏寒怕冷,哪怕穿得再厚,身上的溫度也如同冰窖裡的冰塊一樣冷。
專注於學習的段璽時不時會關注他這邊的情況一下,見他居然睡著了,便起身取下掛在衣架上的狐裘披風給他蓋上。
衛臨瞬間就被驚醒了,一把抓住肩膀上的手,當視線觸及到段璽的黑眸時,他又迅速將手鬆開。
段璽撇了一眼被捏得泛紅的手腕,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動作輕柔的給他將披風裹緊。
「殿內雖有地龍,但歇息時還是披著吧,小心寒氣入體。」
衛臨輕輕的嗯了一聲,微垂著眼眸道:「剛才弄疼你了,抱歉。」
段璽笑了笑,本想說就他那點力道其實一點也不疼,但他卻壞心眼的蹙起眉裝起疼來了。
「確實很疼,你打算怎麼賠償我?」
衛臨瞧了他一眼,哪不知他是在調戲自己?他抿抿唇,半晌道:「那便疼著吧。」
說罷扯了扯披風,閉上眼繼續睡覺。
段璽笑著搖搖頭,回去繼續擰巴細繩。
因為不是躺在床上,衛臨睡得並不好,迷迷糊糊時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嬌嗔的喊了一聲——— 「師尊,為什麼他還沒醒過來啊?」
這個少女的聲音他非常熟悉,彷彿已經刻進了神魂裡。
眼前儘是無盡的迷霧,他想要撥開迷霧找到那個少女,卻發現身體根本不受他控制。
耳邊的交談依舊在持續,他聽到了上一次在夢境裡那個青衣男子的聲音。
「靈犀莫急,就在這幾天了。」
少女不滿的哼唧了一聲,衛臨感覺有誰的手指戳了戳他肩膀,接著又聽到少女嘟囔道:「師尊你看他沉睡了那麼多年,明明還沒我醒得早,為什麼我要叫他哥哥啊?他該叫我姐姐才對。」
青衣男子失笑出聲:「你比他破殼晚,就算他還沒醒過來,他依舊是你哥哥。」
「那好吧。」
少女認命的嘆口氣,而後悄悄的在他耳邊說:「哥哥可得快些醒來,靈犀等著哥哥帶我出去玩呢。」
隨著少女話音落下,耳邊煩雜的聲音越來越淺,直至什麼也聽不見。
他猛地睜開雙眼,入目是段璽擔憂的目光。
只聽段璽問道:「你剛剛是做夢了嗎?眉頭皺得這般深。」
衛臨眉頭的褶子都快要能夾起一張宣紙了。段璽傾身彎腰,抬手按在他眉心上,輕輕為他撫平眉頭。
衛臨迷茫了一瞬間,不著痕跡的往後縮了縮,躲開段璽過於親暱的手,藏在青絲裡的耳垂微微燒紅。他緩了緩,平復了下跳得過快的心跳,緩緩點了點頭說:「做了個不太好的夢。」
段璽沒有追問他夢到了什麼,而是站直了身看向門外暗了下來的天色說:「日落了,凡俗界的廟會想必快要開始了。」
殿門之外的風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衛臨看著落下一半的夕陽怔了一下,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那麼久。
視線在殿內環顧了一圈,溫煜已經不在這裡了,大約是在他睡熟的期間走的,而段璽也不知在這陪了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