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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顧澤遠才反應過來她這是什麼意思，走上前，抓住馮佳兮正在疊衣服的右手，將人拉起，怒聲問：「你這是幹什麼？」

被外力一扯，險些跌倒，穩了穩才開口：「別這樣，我忘記跟你說了鄭柳雯失戀心情不太好，我打算過去陪她一段時間，等她狀態好一點了我再搬回來。」

拉著他的手企圖安撫他的怒意。

可顯然顧澤遠不吃這一套，聲音仍舊僵硬著：「她這是多少次失戀了？有必要搬這麼多東西過去？」

「哎呀這次是認真的，這個男人她特別喜歡所以分手還挺傷心的。」

面前的人仍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似乎是不相信她的措辭。

當然不止這一層原因，馮佳兮覺得在沒有結婚以前他們就生活在一起這麼久，似乎已經開始進入低潮狀態，她企圖透過一些改變來緩和兩人的關係。

把這個想法認真跟顧澤遠說了一下，顧澤遠吻了吻她的手，抵著她的額頭：「我知道這段時間讓你不高興了，我會盡力糾正過來。」

馮佳兮被他這麼一說，笑了，心想真不愧是學理科的，說情話都這麼官方嚴謹，還什麼糾正過來：「我沒有不高興，就想著也許距離能產生美，住到鄭柳雯那裡你說不定更加想我呢。」

顧澤遠無奈：「你準備用這種方法過一輩子嗎？結婚以後時間一長我可能就達不到你的預期要求，那個時候你都選擇搬到朋友家？」

不知是單親家庭的緣故，還是女人更感性，比之顧澤遠馮佳兮對感情的表達更濃烈，更熾熱，自然要求也就更高。她希望顧澤遠能像在熱戀期一樣待她，卻不曉得這個正在創業經常忙到凌晨，又很理性的男人當初為了追她，已經是破天荒了。

時間一久，自然恢復以前的樣貌。

馮佳兮不說話。

沒辦法顧澤遠只能放開她的手：「好，我尊重你的意見。」

當天下午，顧澤遠就先幫她把行李箱送到了鄭柳雯那裡，回來後，或許是短暫的離別在即，他們都顯得沉默，有些無法用嘴巴說的，只好選擇行動表達，那麼最直接的做法便是做愛，這在之前的幾年生活裡對於他們已經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只是因為都沒有打算這麼早要孩子，倆人從來就沒有不帶套過。

這次卻沒有，想透過這種親密讓彼此更靠近一點。

……

馮佳兮站在鄭柳雯家樓底下，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車子，定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沉思，好像很捨不得似的。

鄭柳雯伸出手，在她面前揮了揮手：「別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行不行，我好得很，你非要來陪我，結果還這樣子，真要捨不得你乾脆回去算了，丟人。」

「好了好了。」馮佳兮回過神，趕緊挽著她的手臂，道歉加上討好：「上去吧，小姐你想吃什麼，我給你煮。」

「都是你們家顧總吃剩下的伎倆吧。」

「你跟他吃醋？」

「可不是，你還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曉得她是失戀，現在缺乏安全感，逮著誰都希望是自己的，也沒放在心上，笑著兩個人上了樓，一起將冰箱裡那些亂七八糟的食材全部拿出來，煮了頓火鍋，吃完各自回房。

這是馮佳兮幾年來唯一一次在一個城市卻沒有顧澤遠陪著，關了燈，在黑暗中讓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起，她想著晚上他們在沙發上，房間裡，摟著他結實的脊背，那種感覺，不由嘆了口氣，怎麼會這樣呢，才離開多久啊，就開始想他了。

不知道她不在的家會是什麼樣子，想必沒有人催著他回去，在公司加班的時間更長了吧，也不知道會不會好好吃飯，外面那些不乾淨的食物會不會吃了不習慣。

馮佳兮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個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