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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燃看著月明隱隱羨慕的眼眸，眸光暗了暗，良久無言，見月明似乎並不想和自己說話，便陰沉地離開了。

月明的餘光在鬱燃落寞的背影上，頓了頓。

月明也不是故意要這樣待鬱燃，只是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每當想起他做的錯事時心中自是怨他，可一想到他為自己做的傻事，月明心又軟了。

月明看著天邊彩鳥群集，連鳳族的鳳凰都去湊了熱鬧，這樣的場景，月明長這麼大，還沒看過呢。

月明摸摸鼻尖，打算去後廚做些糕點，等傻蛋回來，正好食用。

……

小忙了一會，將糕點放進蒸籠後，月明便拖過一把椅子，打算坐著等，無意之間，看到了一身黑袍的男子，戴著面具，不知在門邊，站了多久。

見月明發現了自己，那男子似乎有些侷促，血紅的眼睛盯著月明看了會，又低下頭去。

月明第一反應是警惕地看著他，下意識地摸到發間的血簪。

黑袍見月明十分緊張，上前一步後又驚慌地退了回去，沙啞道：「你別……害怕。」

月明疑惑地看著黑袍，不知為何，倒真的不再擔憂。

「你是如何進來的？」

自自己醒來，整個王宮只有鬱燃和自己，任何人都進不來。

黑袍頓了頓，說道：「我想來便來了。」

「……」

月明直覺這黑袍對自己沒有惡意，便坐了下來，盯著他。

黑袍被月明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想離開，不知又想到什麼，只能站在原地，任月明打量。

二人便這樣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終是月明敗下陣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

「……邪祟。」

黑袍看著月明，目光暖了暖。

月明：「？！」

月明差點跳起來，有些打結：「你是邪祟？」

邪祟緩緩點了點頭。

「你是那個神魔邪祟，十萬年前血洗三界的邪祟？」

黑袍皺著眉，冷冰冰道：「是九萬年前。」

「……」

「你來幹什麼？你不是死了嗎？」月明這下是真的不敢放鬆了。

「來道歉。」

「道什麼歉？」

邪祟微微歪著頭，似乎真的在想自己要道什麼歉。

「那日，我不該傷害你和你的朋友。」

終於想起來了。

「……」月明覺得眼前的這個自稱是邪祟的人很是可疑，神魔邪祟竟然和自己道歉？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這神魔邪祟不是在九萬年前便被光明神女感化隕落了嗎？

得不到月明的回答，邪祟便一直站在那裡，盯著她。

蒸籠已經開始冒著熱氣了，發出絲絲甜香的氣味。

「你盯著我看幹什麼？」

「你若是不原諒我，我便不能回家了。」

「……那你能告訴我你那日想幹什麼嗎？」

「你們身上有落落的純靈。」

黑袍開了口。

月明眼珠子轉了轉，落落？林落？光明神女林落！

「你這是還想找著光明神女的殘靈復仇啊？光明神女當初隕落三界，光明神輝落於四海八荒，她的神輝照拂了萬物，你若是一個一個復仇，何時報得完？」

「……沒有復仇，我只是想她了。」

黑袍忽然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僵著身子。

這真的是當初三界人人聞風喪膽的神魔邪祟？難不成，真的被光明神女感化從良了？

「你想她也不能傷害無辜的生靈。」

「我知道，落落已經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