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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司挺拔地站在那裡,目光凌厲地掃過許警督的臉:「你特意找我來,還費這麼大力氣把人攆走,不只是為了嘲笑我吧。」
「當然不是。隊裡也有規矩嘛,你雖然在名到底不是編制裡,有些事情悄悄跟你說行,可不能做得太過。大家都是聰明人,我找了個好理由,人家女同志也好跟人交代嘛。我今天找你來主要是為了讓你看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
許警督先不回答,而是又重新把黎沁的屍體拉了出來。葉司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也不在那裡催他,只是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許警督的手,親眼看著他拉開裝黎沁屍體的黑色塑膠袋,然後把她的左手拿了起來。
那是黎沁割脈的手,雖然已死去多時,但手腕上依舊留有明顯的傷痕。那長長的一條傷疤猙獰而恐怖,跟黎沁整個人十分不搭。說實話葉司一直對她選擇割脈自殺有些不解。因為黎沁在他的印象裡是個很注重形象的女人。她是燕雲少見的年輕女老師,漂亮有才情,行為舉止十分得體,深受同學的愛戴和老師們的喜愛,可以算是個少見的成功型女學者了。
她不像很多搞學術的女知識分子不修邊幅不懂修飾自己,她是個很會展現自己美感的女人。她一年四季的穿著都很得體,衣服包包都是高檔品,顏色款式不算誇張,但材質都很不錯。
這樣一個女人很難想像會選擇割脈這種毫無美感的死亡方式,在人生的最後一場謝幕時留下極其醜陋的一筆,這本來就不是黎沁會做的事情。
而許警督接下來的話則更印證了葉司的猜測。他把手遞了過來,指著上面的切口問葉司:「看出什麼來了沒?」
葉司直接搖頭:「我不是搞刑偵的,這種我不懂。」
許警督望著他直笑,那眼神明顯就是在說,你小子就裝吧。你雖然不搞刑偵,但你腦子好使,這麼簡單的事兒你會看不出來?
葉司雖這麼說著,但話音還沒落視線就已經被黎沁的手腕吸引住了。那條長長的傷疤橫貫整個手腕,就像一條面目可怖的毒蛇。一頭創口大一些就像是蛇頭,另一頭創口略小像是蛇尾。葉司看的時候只覺得再湊近一些,似乎就能看到蛇頭裡紅紅的信子似的。
許警督也不說話,就任由葉司湊近了看。葉司看得很認真,眯著眼睛像是在計算著什麼,後來又舉起自己的左手腕放在黎沁的手腕邊比較了一下。大約五分鐘後,他把黎沁的手交還到許警督手裡,下了個結論:「有他殺的可能性。」
「你的結論下得挺保守。」
「寧願保守不要激進,我只是個外行,確定他殺還是自殺,還得靠你們警方來定。」
許警督一邊把黎沁的屍體重新裝好,一邊問葉司:「說說看,為什麼你覺得有他殺的可能性。」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找我來就為了看我說點什麼?」
「我就喜歡看你滔滔不絕的樣子,年輕人有勁頭,還有那麼自信,簡直有點自負。太少見了。不像現在我們局裡那些小年輕,偶爾跟我匯報個工作都縮手縮腳的,感覺都不像個警察了。」
「你是他們的上司,自然不一樣。」
許警督不以為然:「你跟上司講話會小心翼翼嗎?」
葉司被噎得一愣,考慮片刻後老實回答:「不會。好吧,既然你要我說那我就說。黎沁手上的這條疤走向有問題。看起來她應該是右手拿刀往左手上割。通常人下刀的時候力量是最大的,越往後割力氣越小,也因為疼痛的關係肯定不如一開始割的傷口深。按這個常理推斷,黎沁手腕上的傷口靠近大拇指的地方會比較深,而靠近小指的地方相應會淺一些。而現在一切都調過來了。」
葉司說到這裡,舉起自己的手比劃了兩下,他特意將手一百八十度轉彎,做出手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