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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因為滿肚子的心事也沒注意到這茬兒,女兒和媽媽進房之後她就一個人在客廳裡坐著,只開一盞小小的燈,整個人躲在晦暗的光線裡怔怔出神。
她手裡拿著手機,幾次忍不住想要點開微博看看,可又忍住了。因為她知道上面沒有好話,看了只會給自己添堵。可不看她又有些按捺不住。
在這種看與不看的糾結中,手機突然響了。溫婉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江承宗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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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晚上接到江承宗打來的電話,溫婉心裡覺得怪怪的。
她接起電話後故作輕鬆道:「怎麼,要跟我拜年嗎?」
電話裡卻傳來一陣沉默,只能隱約聽到輕微的呼吸聲,讓溫婉明白並不是手機出了問題。
她也跟著沉默地五秒,忍不住開口問:「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你人在哪裡,怎麼這麼安靜?」
「我在你家樓下。」
江承宗的聲音聽起來和電視裡略有不同,更低沉也更富有磁性,似乎還帶著一絲壓抑,撩撥得人心裡癢癢的。
溫婉一時聽得有些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什麼,你在我家樓下?」
「是,你要下來嗎?」
「這個……你找我有事嗎?」
「嗯,有點事兒,你下來嗎?」
江承宗連問了兩次「下來嗎」,聽起來像是在懇求她,但語氣卻像是在命令她。溫婉覺得自己如果不下去的話,搞不好他一轉身就上來了。
她抬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琢磨著母親大概正在哄孩子睡覺,於是便披了件大衣,輕手輕腳關門下樓去見江承宗。
這會兒大概是晚上九點的樣子,整個小區寂靜無聲,所有人不是在家吃年夜飯就是在飯店裡團聚,整個城市都陷入了少見的安靜之中。
江承宗一人個站在離路燈不遠的一棵大樹下,身後長長的背影和樹影交疊在了一起,顯得特別落寞孤單,就像十三年前那個冷情孤傲的少年一樣。
溫婉一下子就想起了當年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單薄的少年被一堆小混混堵在巷子裡,稀哩嘩啦一頓痛揍。後來在一起後溫婉曾問過他,當時為什麼不還手,江承宗卻只淡淡回了一句:「如果我出手,或許會有人受傷。如果我去坐牢,我媽就沒人管了。」
話很簡單也很樸實,但聽得溫婉心頭無比酸楚。十三年的光陰彈指間就過去了,可每每想到那一番話,她心頭還是微微發顫。
她就這麼站在樓道口望著江承宗,一時間沒有上前。
江承宗安靜地站在那裡,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眼睛盯著腳下的一片空地想事情。溫婉到的時候他一下了就感覺到了,於是抬起頭來看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過來。
溫婉一下子就接收到了他的訊息,乖乖地走上前去。大年三十的風吹得比往日更勁,她剛從溫暖的屋子裡走出來,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片刻之後,她走到離江承宗不到兩米的距離處,站定了抬起頭:「我來了,有什麼事嗎?」
江承宗卻不說話,直接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進自己懷裡。溫婉下意識想要掙扎,卻聽對方沉聲道:「天太冷,靠近點更暖和。」
好爛的理由,可她卻無法拒絕。
這下子兩人的距離近得都不到十公分了。溫婉的臉頰貼在江承宗的羊毛背心上,軟軟的很舒服。這讓她一下子想起了幾天前的那個晚上,他們似乎也是在她家樓下,有過一番比較親密的接觸。
最近的江承宗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