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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法呢,他的案子現在有什麼進展,需要我找個律師給他嗎?」
「不用了,我已經找了律師了。案子很快就開庭了,有了結果我會告訴你的。」
方針說完這話後電話裡是短暫的沉默。沈騫斟酌了一下語氣,才又開口道:「方針,那二十萬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我這麼做不是想給你壓力,也不是想拿錢逼你做什麼決定。我只是不希望你為錢太過苦惱。」
「我知道,如果你想逼我就犯,也不會一直瞞著我了。這次不是我搬家跟美儀說的話,她也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我。房子的事情也要謝謝你,白住了這麼久。」
「你有交房租,不算白住。不過跟蹤你的那個人是怎麼回事兒,要報警嗎?」
「已經報警了。」方針隱瞞下了嚴肅陪她去報警這一事實,「但現在一點證據也沒有,我甚至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警方也沒辦法。他們只說會在附近加強警力,不過我想應該是抓不到人的。」
「那人還在跟蹤你嗎?」
「好像沒有吧,我這兩天也沒覺察到。」
事實上這幾天方針一直是嚴肅車接車送上下班的,所以有沒有人跟蹤她真的說不好。不過她打算過兩天就不搭嚴肅的車了,還是自己搭地鐵來得好。深藍內部已經是流言四起,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和沈騫聊完電話後方針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二十萬的鉅款對她來說真的一個很大的壓力。她也想過讓父母把弟弟的房子賣了去還沈騫錢。但一來以她媽的德性是肯定不會答應的,她一定會說弟弟已經留有案底了,要再沒個房子的話以後怎麼娶老婆?
再說沈騫也不會要他們賣房子的錢。她媽要是知道是沈騫借的二十萬,十有八/九會跑到人家面前去求情。到時候錢不還不說,搞不好沈騫還會再借她一筆錢。
想到這裡方針不由頭痛,就像是走進了死衚衕,連個出口都尋不到。
她默默地盯著天花板看了半天,最終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嚴肅說的是對的,如果一個人沒有錢的話,光節流是沒有用的,必須得開源。
本來她欠徐美儀那三萬,靠現在這份工作攢一段時間也就還清了。但眼下二十萬的鉅款擺在她面前,光靠每月六千的收入得還到猴年馬月去。必須得想辦法增加收入了。
方針剛從獄裡出來的時候有想過去接點翻譯的活來做。但這活兒得靠人介紹才行,自己平白無故找上門去人家也不要。如果去翻譯社的話人家就會查到她的檔案。
她從前都是靠導師介紹客戶,幫人翻譯點小東西之類的,其實算上來單位時間內收入挺高。可她五年前犯了蠢做了那樣的事情,導師早就不聯絡了。就算人家不介意她有案底她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去找人。她的導師是個德高望重的學者型人物,方針覺得自己找上門去簡直是對人家的一種侮辱。
可現在她不得不去「侮辱」人家一回了。果然人在金錢面前還是會低頭的,特別是在欠了巨額債務的情況下。
方針第二天正好休息,於是懷著忐忑的心情給人家關照過她的盧教授打了個電話。盧教授一聽是方針剛開始顯然愣住了,半天后傳來的說話聲竟有些小小的激動。
「真的是方針你啊,這都多少年沒聯絡了。你說你從前工作做的好好的,怎麼會……」說到這裡盧教授頓了頓,顯然是怕傷著方針,「算了不說從前了,你現在怎麼樣,過得還好嗎?」
方針於是就把自己的窘境跟盧教授談了。對方聽了之後很是熱情,對於她的要求一口答應,並說現在手頭上就有些資料需要找人翻譯,讓方針直接過去找他就行。
他還在電話裡說:「你早就該給我打電話了,你這孩子我從前瞧著就很不錯。犯了錯誤不要緊,改正了就好,還怕老師怪你不成?你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