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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論他們怎麼努力，安小歌的修為卻再也增加不了分毫。

直到夜幕降臨，他們也沒有任何進展。

這時候陸言已經從北城回來，派人叫走了韓子珏。

「今日就先到這裡吧，晚上好好休息，明日繼續。」他們一起行至路口分叉時他最後交代道，然後就去了陸言的廣明宮。

韓子珏踏入主殿，發現路四正站在案前幫陸言磨墨。

「怎麼樣？」他到路四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讓我來吧，路四兒。」

路四剛要遞給他墨塊的手一頓，又收回去，賭氣似的繼續研磨，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

陸言抬眸掃了兩人一眼，嘴角不易察覺地勾起。

韓子珏仰天大笑，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還是使勁拍打著路四堅實的肩膀。

第7章 已修

路四黑著臉，悶聲道：「看來韓大人最近日子過得不錯，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

韓子珏擺了擺手，謙虛道：「路四兒身體也強壯的不減當年啊。」

聽到他特地強調兒化音，一種鄉土氣息撲面而來，路四的臉色更臭，礙於陸言在場，只得狠狠瞪韓子珏一眼。

韓子珏恬不知恥地奪過他的墨塊，連連擺手，「走吧走吧。」

路四最後看了陸言一眼，緊抿著唇，走了。

瞧見他氣哼哼的背影，韓子珏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孩，笑得露出大白牙。

陸言語氣有些無奈，「你別逗他了，若是把他逼急了又提著劍去與你決一死戰，到時候你可別再來找我。」

雖然路四的修為沒有韓子珏高，但是拼盡全力至少也能打個兩敗俱傷。

韓子珏擦掉眼角笑出的淚水，拍打著臉頰，「你不覺得看到他被氣的樣子很可愛嗎，路四兒哈哈哈哈……」

兀自笑了半響，他站到陸言身旁探頭看向他筆尖下的宣紙。

「這次怎麼樣？」他臉上漸漸沒了嬉笑。

陸言放下毛筆，指尖抵住額頭一遍一遍看著他剛寫下的總結。

屋子中沉寂了許久，才又響起他不急不緩的聲音，「和以前的幾起沒有什麼兩樣。」

他眯起了眼睛，拿出畫著傷口形狀的冊子，手指滑過一張張圖，最後確認了內心的想法。

韓子珏憤慨地握著拳頭，「他們究竟有多少人，難道杜幻蓮和胡圍的抓獲都不足以威懾他們嗎。」

氣呼呼喘了半響的粗氣，他猛地看著陸言道：「你說他們目的是什麼，不會只是簡單的殺人洩憤吧。」

陸言不認同這種猜測，沉默了片刻，他才問：「他們兩人審出來什麼了？」

韓子珏暗暗搖頭，「沒有，兩個人嘴硬的很，還有好幾次差點讓他們自殺成功，不過都被我們即使制止住了。」

陸言面上不辨喜怒，黑沉的眼眸中映照彷彿有個漩渦。

他手指輕輕叩著桌面，喃喃道：「南青國……」

韓子珏繼續道：「你派去調查小歌查出什麼了？」

陸言收斂心神，「什麼都沒有，就是個普通的流浪兒。」

韓子珏得意笑起來，「我就說小歌沒有問題，你還不放心。」

陸言淡淡掃了他一眼，「謹慎點總沒錯。」

……

第二日安小歌再次準時醒來。

昨晚她冥思苦想許久，卻還是對她的瓶頸無能為力，隨後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醒來時身上的衣服被碾的都是褶子，怎麼拂都拂不平。

她對著梳妝鏡把頭髮梳順，來到了玉靈宮。

今日韓子珏特地開啟了殿門，在裡面等著安小歌。

「韓兄，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