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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這回特意聽了堪玉兒的心聲，唯有感嘆——偏執型重生真可怕！堪玉兒那時聽到我喊師尊了？！

兩人回到無天殿，蒼數歷先為徒兒運功療傷，但徒兒的傷實際為虛耗體力，得慢慢恢復，他如今也只能為徒兒調理氣息血脈不至於因體力透支而造成嚴重後果。

兩人在軟榻之上盤腿對面而坐，蒼數歷看著徒兒蒼老的容顏，張一閉著眼睛似乎在養神。卻是心裡各自不安。

張一有預感，師尊會問他，為什麼要說那等話。他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

他竟日日想著那等齷齪之事，這在修真界叫心境渾濁不清是絕對修不了仙的！更何況他想的物件竟還是師尊！何等的大逆不道！

蒼數歷開啟了腦內的系統。

『我還以為我已經領便當，再也沒有戲份了呢！仙君大大，你居然還能想起你有一個系統？！』

他和徒兒日日在一起，徒兒不會有危險，系統開著就像個呱噪的特大瓦數電燈泡，他當然得關了。

『系統我問你，我如果答應了徒兒的表白，會怎樣？』

『張一和你表白了？！天啦擼！我到底錯過了什麼！其實也不會怎麼樣啊，就是你會死，你徒兒也會死而已啦』

『不許玩笑，我沒和你玩笑』

『我沒開玩笑啊！你是張一的師尊，師尊變愛人，這是種馬文啊，仙君大大！等張一黑化，你死了後，在沒有你的劇情裡，你想怎麼造就能怎麼造！』

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軟萌的系統麼？你的任務是「走劇情」！完成你的使命，成為男主登頂無上帝尊之位的那塊最大的墊腳石！

你是走了你自己的劇情，我沒法扣你的分！但你把一眾女主女配的劇情也都走了，讓別人無路可走，強行給自己加戲，我都沒管你好伐！

強行改小劇情，我也沒管你好伐，誰讓你這麼變態，積分太高，變成了高階使用者！但就算你變為至尊皇冠級使用者，也不能改這麼大的劇情啊，拜託！請給原劇情一點尊嚴！

「我必須死？我死了還如何和一兒……」

「過程並不重要，結果才最重要，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促成張一成為無上帝尊！你死不死的，我也管不了啊。但你改變太多劇情會導致更多無法預見的未來，你自己看著辦吧。原劇情你至少還知道要發生什麼，現在，請問你還知道接下來的劇情嗎？我的仙君大大」

「接下來的劇情，我不能斷定」

「這就是了啊！這就是你改變原劇情的後果！請愛惜羽毛啊，仙君大大……喂喂，不要把我關了！我……」

還有比我存在感更低的系統嗎？總是關我，但我是話嘮啊，是要把我逼死的節奏？

我的宿主，不是人啊不是人！

「一兒，為師問你，今天在擂臺之上，你中了堪玉兒的邪術，可還記得你對為師說過什麼？」

「師尊，我不記得了」

我說我想和師尊——雲雨巫山千萬番，楚夢高唐永不止，自攜明月散錦搖，朝朝暮暮陽臺下！

不記得了麼？為何會不記得？明明說了為何會不記得！

蒼數歷以為自己聽到這等答案便是心安了的，卻原來如此失落！

「不記得便罷，早些歇著」

蒼數歷抱了徒兒躺到床上，為徒兒蓋嚴了錦被。

張一卻是一把拉住蒼數歷為他蓋被褥的手求道「師尊，今晚陪弟子睡覺，行嗎？」

蒼數歷哪裡忍心拒絕，和徒兒一起睡覺已數不清多少回，在島上時，回來後，只要這孽徒要他陪著睡，還不是都陪了的。

他脫了白日的常服換上底衣。

張一看他師尊是看呆了的，任何的言語也無法形容。那素色底衣若雲似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