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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夢遊習慣,噸噸也抱不動他,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梁司寒夜裡抱了他上床。
他傻愣愣地直起身,聽見洗手間裡傳來噸噸和梁司寒說話的聲音,嘹亮而朝氣蓬勃。
梁司寒抱著噸噸出來,看到周文安睡眼惺忪地在揉眼睛,那模樣跟噸噸簡直如出一轍。
「醒了?」
周文安默然點頭,掀開被子準備去洗漱。
他也不必問,問了更尷尬,他鴕鳥地想:就當不知道好了。
所以他們昨晚還是一起睡了一宿麼?
去洗手間時,周文安看到了起居室沙發上的薄毯和枕頭。
他記得昨晚自己好像並沒有拿枕頭,難道……
他瞪了瞪眼,偷偷看向梁司寒,他還是沒穿上衣,抱著小噸噸走來走去,後背貼著創口貼,有幾道有些血跡,不過看上去不是很嚴重。
周文安見他迎向晨光,抱著噸噸走出了露臺。
他的小寶貝跟掛件似的掛在男人的身上,不曉得在說什麼,開心得不行。
羨煞旁人。
周文安有些失神地踏進洗手間洗漱。
漱口時,他從寬大的鏡面中看到梁司寒走進來。
他傻愣愣地望著鏡子裡的男人,一時間忘了正在刷牙,嘴角露了一些的白沫,顯得稚氣未脫。
梁司寒走到洗手檯邊,揉了下他微微凌亂的短碎發。
剛起來的周文安跟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般,漂亮矜貴的面容上滿是無辜可愛的神情,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一下。
周文安忙低下頭,緊張地吐掉嘴裡的泡沫,猛喝了幾口水漱口。
「小周先生,真的不考慮結婚嗎?」
周文安正要抬頭,卻意外地被高大的男人從身後圈住了,單薄的身軀被壓在洗手檯上,後背就是滾燙的胸膛。
他拿著牙刷的手滑稽地舉著,男人的腦袋輕輕地壓在自己的肩窩,伴隨著肩頭一沉,男人滾熱的呼吸噴在肌膚上。
此時此刻的周文安,詭異地聯想到,被噴槍噴著的生魚片,似乎下一秒自己那一處肌膚就要在灼燙中滋滋冒油了。
「梁……」周文安嚥了一下喉嚨,鼓起勇氣看向鏡子裡靠著自己的男人,卻被他灼熱的視線弄得心神恍惚,只能立刻避開。
「我……」
男人在他肩頭蹭了一下,嘴唇近乎於貼在他的肌膚上,晨起的聲線格外低沉性感:「小周先生,我想和你們生活在一起,不要拒絕我好嗎?」
周文安盯著他撐在自己身體兩側的手掌,渾身僵硬地說:「您……您先讓開好麼?」
他已經不僅僅只是臉紅而已了,整張臉宛若熟透的番茄,似乎下一秒就要爆開泛濫出殷紅的汁水。
他不自覺地往前挺腰,試圖避開身後的男性軀體,可男人的雙臂一合反而緊緊地抱住了他柔軟的腰。
梁司寒抱著住渾身香軟的少年,語調沉沉地道:「躲什麼?你都給我生了噸噸,還害羞嗎?」
做演員的,最擅長的就是解讀微表情。
此時,梁司寒正細細地觀察鏡子裡周文安的表情和反應。
似乎只是緊張和羞澀,並沒有害怕,最重要的是,不見厭惡,這證明懷裡的男孩兒並不完全抗拒他。
周文安低眉時害羞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清純勾人了,梁司寒難以忍住地追問:「答應我,我們結婚好嗎?」
周文安渾身都是燙的,他受不了被梁司寒這麼抱著,像是……
像是他最重要的人一樣……
可明明不是。
他幾乎是在極度羞澀中,低聲問:「我答應了,您就放開我嗎?」
「嗯。」梁司寒溫柔地蹭了一下他的肌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