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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寒保持著剛才俯下身的動作,此刻,朝著周文安的方向也轉過臉。
兩人近距離地面對面,他的眸光緩緩地淌過大男孩兒緋紅的臉龐,一語未言,在靜默中凝視他單純而羞澀的微妙變化。
周文安在他轉過臉的瞬間,心臟都跳停了。
腦海里如跑馬燈一般出現他摟住自己的畫面、親吻自己脖子的畫面、打橫抱著自己的畫面……
心裡那隻總是胡蹦亂跳的發條兔子,在與梁司寒對視的千分之一秒內,因為過度瘋狂而宣告罷工。
周文安茫然失措而又荒誕不經地想:
今夜有一場悄無聲息但驚心動魄的謀殺。
受害者是一隻可憐的發條兔子,兇手是一隻大灰狼。
作案工具是犀利的眼神,作案手法經驗老道,發條兔子毫無掙扎反抗,一擊斃命。
大灰狼,又名,梁司寒。
梁司寒曲起手指在發呆的男孩兒腦門上彈了一下,迅速直起身:「想什麼?趕緊去洗漱睡覺,太晚了。」
周文安一愣一愣地點頭,見他轉身離去,他的指尖觸及腦門,咕噥腹誹:幹什麼這麼彈我?我又不是小噸噸。
可當梁司寒消失在門口時,周文安呆呆地看著門框,空落落的,像是有一部分意識跟著他飄走了。
他回過神來想,可能是因為噸噸跟他睡在一起,自己心裡不捨得,才會這樣的吧。
周文安合上電腦,躺上床,閉上眼睛試圖快速入睡,可眼前全是剛才他那麼近距離凝視自己的模樣,那一幕彷彿一幅畫被永久地刻印在他的大腦中。
晦暗不明中,微弱光芒中,男人的側臉成熟而性感得超乎尋常,輕易便可以令人暈眩。
這就是影帝的魅力嗎?
周文安抱著枕頭輾轉,安慰自己:我一定不是唯一一個被這張臉迷得暈眩的人,還有他萬千影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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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噸噸從大床上醒來,一睜眼便看到大青蛙正注視著自己,挪動身子往他懷裡鑽,膩膩乎乎地輕輕喚著:「爸爸」
梁司寒醒了約有半小時,一直在靜靜地欣賞寶貝兒子睡覺時的可愛模樣。
從前他不認為一個正常人能盯著一個小孩兒睡覺,可現在,為了噸噸,他甘願做一個不正常的人,甚至在看兒子睡覺時,內心竟然是異常的平和與溫柔。
噸噸被大青蛙抱到懷裡,伸開腿和手趴在他胸口,睡意未消,咕咕唧唧地說:「爸爸,我夢見小袁叔叔了,小袁叔叔和一個很漂亮的小姐姐在一起。」
「是麼?」梁司寒對袁一朗還有些印象。
那是個開朗的年輕人,聽周文安提過一句,是在時影視剪輯工作的。
「噸噸是不是想念小袁叔叔了?」
「是哦,我好久沒看到他了。」以前隔三差五就會到家裡玩的,總是坐在沙發上跟自己搶東西吃,抽不冷不來往了,噸噸居然開始想念跟小袁叔叔大聲嚷嚷的時光。「爸爸,我想珠珠了。」
梁司寒正準備循著兒子的思路,請周文安邀袁一朗來家裡做客,誰知道小寶貝瞬間又說起珠珠:「那我們把珠珠請到家裡來玩,爸爸開車帶噸噸去接珠珠好不好?」
噸噸把臉埋在大青蛙熱乎乎的胸膛處,甕聲甕氣地笑:「開小汽車去接珠珠啦!」他快速仰起小臉,「爸爸,我要帶珠珠到我的小帳篷玩。」
大青蛙準備的玩具房裡有各種各樣的玩具,從積木到高大的滑梯和三角帳篷應有盡有。
噸噸迷迷糊糊地想,要在帳篷裡跟珠珠說悄悄話,可惜毛毛害怕出門,不然可以把毛毛也接過來。
梁司寒看噸噸醒了也沒吵著要找周文安,推測他應該是以為爸爸很早就去準備早飯。
此時,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