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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詩雅站在樹蔭下拿著草帽扇風,眼睛瞟向遠處陸馳躺的那片草地。
她費盡功夫插隊到大樹生產隊,原本想早點結識陸馳,誰知道他平日裡根本不下地掙工分,好不容易等到雙搶能天天遇上了,如今連句完整的話都還沒說上。
掃了眼那邊躺著的一片電燈泡,咬著下唇有些心生不愉。
她是想過去跟陸馳套近乎,但也架不住這村裡婆子的口舌,更不想表現得自己倒貼一樣。
不自覺地加快了手裡扇著風的速度,餘光瞄到喬念肥胖的身材,心裡憋著的氣稍微順了順,家境好又如何,最後家產不還是被那對姐弟拿走了,長得還這麼醜,活該被人騙。
她能重生,註定是不一樣的,她會彌補上輩子的所有遺憾。
「這往哪兒看呢,還不過來搭把手,別人從大清早就開始忙活了,咋地你也想休息?」
旁邊正在收拾碗筷的王秋花,看著徐詩雅就知道在陰涼地兒躲懶,心氣兒又開始不順,朝她翻了個白眼。
徐詩雅扇風的動作頓了頓,掃了她一眼,在心裡嗤笑,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她才不稀罕,等恢復高考了她要堂堂正正地考上大學。
未來的大致走向還有誰比她更瞭解,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徐詩雅也不想再給她好臉色,看都不看她,自顧自地把手裡的草帽戴在頭上,邁著步子就往大隊長家走。
路過一堆鍋碗瓢盆,還不忘挑著一個最輕的瓷盆拿上。她手上拿著東西,諒她王秋花也沒理說她偷懶。
看著徐詩雅人前裝模作樣的扮可憐,人後就向她甩臉色的,王秋花被噁心的一肚子氣。
「娘!你看看她!什麼玩意,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就是個婊|子!」
拿著扁擔的何嬸子,趕忙伸手朝著她背後拍了一巴掌。
「行了!嚷嚷啥,讓你爹聽著指不定又要削你!被當著全村人的面訓,你就有臉了?這麼大個人了,趕緊的,把東西規整好。」
何嬸子說完,就挑著收拾好的一摞碗往大隊部走了,她哪知道這看著文靜斯文的徐知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王彤瞧著連她娘都不幫她說話,恨恨地直跺腳。
忍著怒氣埋頭收拾著碗筷。
「王秋花?」
聽到身後有人喚她,王秋花停下了手裡的活計,轉過頭。
「王知青?」
「哎,是呀,沒想到你還認識我,咱們這都姓王,也算是本家了!」
王秋花看著王知青的小圓臉上溢滿的笑容,心裡的鬱氣也散了幾分。
這才是個正常人的樣兒啊,哪像那個徐知青,總是擺著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朝她說話聲音大點,就跟誰欺負了她似的,怎麼看怎麼討人厭。
王秋花從小到大因著會念書,又是大隊長家的閨女,村裡人都對她很是和善客氣,誰見著都得誇句以後是個有出息的。
臉模子長得雖不出挑但是算周正,在這十里八鄉也是排得上名號的搶手姑娘。往年暑假回來,哪次不是受到村裡小夥兒的熱情招呼了。
今年來了個斯文漂亮的徐知青,面板白嫩穿的衣服也新穎好看,她在他們學校都沒見過有誰穿這樣式的。
這麼個漂亮的女同志進了大樹生產隊,跟那些曬黑的老知青和村裡姑娘一比,簡直就像是白天鵝掉進了雞窩裡,就是雲泥之別。
王秋花眼看著風頭都被她搶了去,就連一塊長大的幾個發小都圍著徐詩雅轉悠,心裡能舒坦嗎,自然就越瞧她越不順眼。
「那咱們還挺有緣的,你找我有啥事?」
「沒啥事,我看你這麼忙,過來搭把手。」
王彤看著王秋花正把髒碗都往竹籃裡放,也裝模作樣地幫她收了兩個,狀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