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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跑到這，從這跑到那。在她眼裡，看什麼都是新奇的事情。

顧笙簫默默地跟在方清影身後，任由她到處跑。

「蕭蕭，你看著有捏泥人！」方清影站在一個小攤子面前，朝著不遠處的顧笙簫招手喊道。

捏泥人的小攤子是位老大爺的，擺設架子上捏了好幾個小福娃娃，喜氣洋洋的可人。這上面還有大公雞，小兔子之類的小動物。

在聽見方清影的聲音，老大爺扶了扶鼻樑上的老花鏡，樂呵呵地笑道：「小丫頭捏泥人嗎？一個十塊錢，很便宜的。」

「我要捏兩個泥人。」方清影說著，比劃了個『二』的手勢，「一個我，一個她。」

她拉著顧笙簫到自己身邊，兩人穿著同款運動服，又扎著一樣的馬尾，乍一看就像是雙胞胎似的。

「好嘞。」老大爺扶著老花鏡把她倆看得仔仔細細，沒幾分鐘後就開始捏泥人。

別看老大爺哆嗦著手，可捏起泥人來，這手穩就得不行。

老大爺的泥人很精緻，就連她們身上的小配飾，對方都做了個縮小比例版。

等待的時間雖然有些枯燥乏味，但是看著自己的小人一點點成形時，倒沒有枯燥的感覺了。

等了沒多久，方清影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整個人像只樹懶似的掛在顧笙簫身上。眼皮子上下打架，讓她困得不行。

「你先站著睡一小會，老爺爺的泥人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顧笙簫眼眸輕輕地掃過方清影睏倦的面容，抬起手將人摟在懷裡說道。

方清影點點頭。

她實在是困得不行，剛才的興奮勁完全沒有在現在體現出來。

大概是多動動想睡覺的念頭會減少，等人安靜下來，就會不自覺犯困。

「這是你愛人？」老大爺看她們兩個人和手中的泥人做對比的時候，冷不丁地冒出這句話。

「嗯，是我的愛人。」顧笙簫微微頷首，眸裡帶著幾分寵溺的笑。她抬起手按著方清影的腦袋靠在自己肩側，免得讓她滑下去。

老大爺不知道是想到什麼事情，眼眸泛起水花，又低下頭悶不作聲地捏泥人。

隔了好久，老大爺才開口道：「挺好的，挺好的。」

他的目光似乎是透過顧笙簫和方清影在看向誰，眼眸裡有懺悔和痛苦。

「要一直在一起啊。」老大爺停下手上最後一個動作，小心翼翼地給泥人封盒遞給顧笙簫的時候，說了這麼句話。

「我當初要是能闊達點，我那閨女也不至於……唉……」

顧笙簫沒有理會太多，只是先把方清影叫醒，再伸出手接過裝著兩個泥人的袋子。

「謝謝。」顧笙簫付完錢，輕聲道。

她看了一眼包裝盒子上有一句話，是祝福的話語。

——『百年好合』。

方清影迷迷糊糊地朝老大爺揮揮手再見。

老大爺眼裡含淚，目視著她們兩個小姑娘離開。

走出去一大段路，心癢癢的方清影迅速找了個專門給人休息的長椅子坐下。

「泥人是怎麼樣的？蕭蕭你看了嗎？」方清影坐在長椅子上，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置抬起頭問道。

她困得快，醒得也快。

顧笙簫搖了搖頭，一邊說話，一邊將盒子從手提袋你拿出來，「還沒有。」

兩個透明禮盒能讓她們看得清裡面小泥人的模樣，小泥人就好像是縮小版的她和顧笙簫。

不得不說，老大爺的手藝非常好，給十塊錢一個絕對是老大爺虧本了。

「老大爺還送了我們『百年好合』的盒子，嘻嘻嘻，我好喜歡。」方清影剛拿起盒子仔細端詳一番，結果第一眼就看見小泥人底座有幾個和這個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