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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哧嗦進一大口,被燙到哈熱氣,又喝下口湛尋遞給她的溫涼水,接著找理由「那也不行,你都刷完牙了,不能再吃東西。」
「咱們家不差那點牙膏。」湛尋明明困極了,一句話之後哈欠連篇,卻還是要坐在旁邊逗她。
以前很少有他逗她的份兒,幾乎是宋酌將他挑逗到臉紅耳熱。她不服輸,勢必要掙回臉面。
推碗在他面前,「喏,吃吧。」
湛尋偏頭挑眉,沒料到她竟然會給,將信將疑地扶起筷子。正夾起筷麵條,就聽見她聲音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鬧了半天,真的是為吃麵吶?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湛尋懵圈,麵條銜住一半。
「以為你還想來昨晚浴室裡那套呀。」
昨夜浴室裡,宋酌
在浴缸裡又一次把他壓制住,他不會水,在水裡格外依賴攀附她,所以昨夜她完全佔據主導地位。
湛尋回憶起,牙槽緊繃咬斷了麵條,臉色分外羞惱。他昨晚不僅被壓了,還又一次淚潸潸的,就因為宋酌一下子沒控制好力道,他在偌大的浴缸裡嗆了水,被她撈起來時,紅了眼角。
摟著她的細肩啜泣,一半是嚇的,一半是委屈。
宋酌溫聲在他耳邊抱著歉意輕哄許久,他才漸漸止住眼淚。
涉及到臉面問題,他話語凝噎,憤懣地咬牙切齒「宋酌,你就得意吧,我遲早要算帳的。」
語氣惡狠狠。
宋酌笑到肩頭抖成篩糠,一臉無所畏懼「嗯,我等著呢。」實在不行,她就跑浴缸裡去睡覺,能躲一時算一時,其實拼蠻力,她除去下盤不穩,也能和他僵持一時半會兒。
重點是她臉皮厚,常能用言語逗得他乖乖就範。
見她氣定神閒、一臉無畏,湛尋臉上再也維持不住那股蔫壞,被羞赧沖昏頭腦,張嘴露牙就朝宋酌的肩胛咬去。
宋酌吃痛輕叫,眼底蹭蹭冒火苗,連麵條也擱在一邊不管,撲手追他,叫囂著要撓到他求饒。
最後,湛尋是在臥室門口的羊絨地毯上被撲倒的。
她死死跨坐住他,往指尖哈熱氣,對著他細嫩的脖頸一陣撓癢,包括衣服下的腹部、腰側、後背皆沒放過。
他縮著身體左右躲避,快要軟化成灘水,面容逐漸是發燙的淡赭色。即使笑到嗓子發啞,還在負隅頑抗「我不會……不會……認輸的,你、你……休想、休想。」
一分鐘後。
湛尋好不容易捉住她靈活的雙手,水潤輕漾的眸子軟柔柔地望著她,藉此得到半分喘息說話的機會,他生怕她還有招數,急忙說「不要了,認輸,認輸。」
宋酌揚眉吐氣,拍拍手站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宋酌主要是再欺負得哭了。
第63章
一年三個多月後,春和景明,庭院裡的植被生氣勃勃。
餐桌上坐著的某人渾身也布滿「生氣」,連蓬亂的髮絲和漂亮雋氣的後腦勺都透露出不想說話。
他忿然,想將煎蛋切得蛋黃汁橫流洩憤,但煎蛋明顯太老,最後把凝固後的蛋黃攪成了粉末,糊在瓷碟上,更加惹人生悶。
宋酌下樓的聲音傳來,他耳尖輕動,看來是換好衣服了。
他迅速坐得筆挺,慢條斯理地切著煎蛋和培根,與剛才洩憤的他判若兩人。
宋酌的腳步聲傳到他身後,緊接著他聽到她告別的話「我時間快要來不及,不和你一起出門了。」
他聞言,抿緊嘴角,壓抑住自己想搭腔的衝動。
宋酌和任恰同行,去臨省出差,外加遊玩,得要三四天才能回來。照理說他不該生悶氣的,但明天是他們的結婚週年紀念日,她渾然不覺,還要和別人一走就是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