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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大家坐在一起看完了新聞聯播,稍等晚餐落胃,任渺渺被老父親催去洗澡。
「太早了吧。」她慵懶地拿起茶几上的薯片。
洗澡不得卸妝?
拜託,她剛化好妝不到三個小時。
但任道遠執意,好像有話要跟江勉說,任渺渺只好順從地溜回了自己房間。
真的搞不懂,有什麼非要背著她。當初說好了只是一次便飯,現在搞得卻像審查。
半小時後,她披著濕發出來找電吹風,客廳的兩位好似也剛聊完。
「老爸,我電吹風呢?」任渺渺目光逡巡,終於發現擱在牆角的茶几上,半開玩笑,「你們聊什麼啦?怎麼給我過生日嗎?」
電視裡播的是一部閤家歡的港片,江勉對她淡笑,「沒什麼,吹完頭髮來看電影吧。」
「嗯,好啊。」
正在這時,門鈴又響了。是物業的來找業主們商量和簽訂明年天然氣管道改造的事,任教授回眸看了一眼客廳坐著的兩個小輩,只好先跟物業的下樓,簽合同。
門輕砰一聲的時候,任渺渺關掉電吹風,轉頭就給了男朋友一個熊抱,又吧唧親在他臉上,「謝天謝地,終於脫離我爸的視線了!哎,你們聊什麼啊,那麼久!」
江勉順了順她半乾的長發,語氣悵然裡甚至有點委屈,「……嚴查審訊。」
「嘁,收齊你幽怨的語氣,師兄會招架不住?我不信。」
抿了一下唇,她語氣訕訕又道:「我爸這架勢,是有些誇張了,好像我明天就要嫁給你了一樣,你別介意啊……」
他忽然笑了,疑惑道:「明天嫁給我,我介意什麼?」
任渺渺放的鉤子,這次當然沒在他被嚇到了。
她埋下頭低低笑了兩聲。
江勉陪著她笑了笑,彎彎眉眼放射出的目光默契地撞在一起。
少女斂笑,裝作嚴肅道:「人生那麼長,你確定那個人是我嗎?」
「如果你知道我們相遇多不容易,只會感嘆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他忽然牽起來她的手背,輕輕地吻下吻,「是你,毋庸置疑。」
任渺渺悻悻抽回手,「咳……是,是挺不容易的,某人當初耍了我好久。」
「所以,不是要用一生向你檢討嗎?」江勉笑了笑,再度拉回她的手,望著她。
他拉住她的手,好像沒別的意思了,又好像是一種訊號,使她不敢輕易將目光轉移。
眼睛裡蘊著幾分意味不明的幽深,頭頂老派陳舊的水晶吊燈給他的俊朗輪廓灑下一層薄薄的清輝,一如現在電視裡閤家歡電影裡復古而溫暖的色調。
這是一種不受控制的錯愕亦或別的情緒。
任渺渺不知如何從這種錯亂裡走出,就看到他的目光慢慢在向下逡巡,唇卻沉默著,半天沒有講話。
他……想吻她嗎?這個念頭一身而過。
這時候,老舊樓道里迴蕩的上樓腳步聲陡然讓人清醒。
「想吻你,剛進門的時候就想了。」他說。
在突然的錯愕中,任渺渺感到手忽然穿入了濕潤而溫熱的長髮,溫柔地捧住了圓潤的顱頂,腰幾乎被收束在一掌之內。
溫熱的觸感抵了下來。
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腳步聲,咚、咚、咚。
禁忌感在逼近……
她承接的卻是極其用力、強勢的吻。
吻到人脊髓失去控制,要整個陷入沙發了,扶在腰間的手臂卻穩穩將她托住。
下一刻就要暈厥過去。
鑰匙鎖鏈轉入門芯,機械咯吱咬合。
門,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江勉:「如果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