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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顯而易見,這個問題背後藏著的,是更進一步的隱秘。
她還是點頭,發出一聲「嗯」。
懷裡的額頭蹭得他胸膛微微發熱,江勉笑了笑,繼續道:「想跟我睡覺麼?」
音色很沉,卻又輕盪。
然後他感到環住自己的手臂緊了一緊。
「嗯。」她說。
這時,外賣到了。
在兩個人站在臥室門口,剛剛聊起來的時候。
江勉轉身去門口取餐,任渺渺出來之後,伸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耳垂。
送來的外賣還沒有被水汽蒸壞口感,她點了青豆蝦仁也很好吃,但是在今天的餐桌上,她一直沉默不語,沒有發表任何讚嘆。
飯後,兩人一起收拾乾淨桌上的殘羹冷炙。
後來江勉提起裝著餐盒的垃圾袋,一個人下樓。
任渺渺什麼也沒說,只是坐在沙發等他回來。或許他們還會繼續聊些什麼,或許……會發生些什麼。
十分鐘過去了,仍不見回人,她倏地清醒過來,江勉下樓好像不是去丟垃圾那麼簡單。
好緊張。
她決定洗澡冷靜一下。
當輕車熟路地從他衣櫃裡找出上次穿過的那件家居服時,她又怔了一下。
哎哎,任渺渺!洗澡二字,不是更令人浮想聯翩麼?
但她最終還是去了。
稀里嘩啦的水聲激盪在狹小的空間裡,熱騰騰的白色暖汽籠罩著年輕的、美麗的身體。
裹著他的浴巾走到衛生間外室,任渺渺擦了擦鏡子上的水珠,捂著胸口的少女輪廓清晰明快起來。
看了一眼鏡子裡的少女,她從自己尚未被採擷的身體上讀出來了瀲灩,還有隱忍內斂的,情慾。
是這樣的,不是說未經人事就沒有慾望。
不然她不會在接吻的時候想向他無限貼近,不會在午夜夢到粘膩的纏綿旖旎,也不會這樣外向大膽,屢屢來找他。
當然他是最初始的前提,所有的生澀、慾念、還有羞赧,都是因為他。
任渺渺低眉笑了笑,突然自己好傻啊。
這時外面傳來的窸窸窣窣的動靜,她洗完澡放鬆下來的心情忽然又繃在了一起。
她換好衣服,拿起電吹風,嗚嗚啦啦地吹頭髮。
耳畔還是捕捉到了男人走進來的聲音,衣櫃開啟,關閉,腳步走遠,關門。
唔,應該是去外面洗漱了?
過了一會,她終於走進臥室,扭頭,桌上丟著個紙袋子。扒開一看,裡面靜靜地躺著幾盒不同牌子的安全套。
她抿了抿唇,好奇心驅使她展開袋口仔細看看。
但始終有些心虛,任渺渺抬頭四顧,就愣住了。
江勉已經站在門口。
他換上了套舒適墨藍色的家居服,釦子沒有系齊,領口微微張著,露出鎖骨的晶瑩與水汽,半乾的頭髮隨意地梳向腦後,耳後別著的碎發有些叛逆地向外翹出幾分。
斯文又凌亂,剋制又性感。
他淡淡一笑,「……選好了麼?」
她好像被戳中了命門一樣,啪嗒一聲丟下手裡的紙袋,扭頭坐到床邊去。
他沒再講話,而是去拉齊窗簾,隨後關了房間的主燈,還有床頭的檯燈亮著,但光線被調得又暖又暗。
感覺到床上下陷出一個窩,然後手腕被他輕輕地拉了一下,任渺渺轉過頭,迎面過來的是一個裹挾著未知與緊張的吻,隨之二人下陷到了柔軟的床上。
頭頂昏黃的燈光始終讓她覺得有種被窺視的羞恥感。她覺得燈好像是有意識的,照著溜到地上的衣服,又把綽綽的人影印在牆上,把一切照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