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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宋悅然,那天晚些時候來看藍希音,見她半張臉紅腫的模樣,不由替她打抱不平:「這女人怎麼這麼兇悍,簡直就是個潑婦,整天打打殺殺的,真不知道她老公是怎麼忍受她的。」
藍希音聽到這話,不由苦笑兩下,心裡忍不住嘀咕,像穆蕭聲這樣的人,有什麼忍得忍不得的。失去了一些,總會得到一些的,他要是忍不下去,也不會一直和她過到現在了。
「算了,反正她也回北京了,以後見不著她了,耳根子就可以清靜了。」
「謝天謝地。」宋悅然一臉誇張的模樣,伸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這個女魔頭可算是走了,咱們醫院有福了。就是可憐了首都的人民群眾,真不知道哪個倒黴鬼又要栽在她手裡。這女的簡直就是個殺手,真為帝都的孕婦們感到揪心。」
藍希音本來看她說話那樣子,覺得挺有意思,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頭,便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你不知道嗎?」宋悅然一臉驚訝,想了想,明白了過來,「哦對,你這幾天住院,訊息不靈通,我忘告訴你了。還記得上一次那個被她推了一下的孕婦嗎?幾個月前的事情了,當時就見了紅,幸好就在婦產科門口,當即就給保胎了。本來大家以為沒事兒了,孩子肯定保住了,沒想到……」
「怎麼了,沒留住嗎?」
「沒有,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緣故。反正那個事情過去投幾天,那孕婦就又來咱們醫院了,據說保了好些天,快有一個月吧,最終還是沒保住,就這麼沒了。真是可惜,都六個多月了,說沒就沒了。我聽說,那家人還來醫院鬧過,非要找那個段雯珊麻煩。可這段雯珊,來頭也真大,院長都動不起她。這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藍希音聽到這裡,只覺得心頭湧起了一般暗潮,在她的胸膛裡來回地衝撞,瞬間就變得難受起來。她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很平靜地面對這種事情,卻不料過了這麼多年,那積聚在心頭的怨氣,依舊巨大到可以將她整個人都吞噬。
那些想要遺忘的,永遠也忘不了。想要放下,怎麼也放不下,段雯珊和穆蕭聲這兩個名字,就像是刻在石碑上的墓誌銘,只要她不從那個如地獄一般的牢籠裡掙脫出來,就永遠也擺脫不掉他們。
自從那一天聽到宋悅然說的那個事情後,藍希音一連好幾天,都覺得胸中鬱結,難以排解。段輕寒來看她時,見她神色抑鬱,整個人總是悶悶不樂,以為她在屋裡待得時間長了,覺得無聊,便提議讓她下樓走動走動。
藍希音覺得這個提議倒是不錯,她的腿,恢復情況很不錯,雖然依舊打著石膏,但已經可以下床走動。於是,她便試著拄著柺杖,在樓道里走來走去,曬曬太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同時也鍛鍊一下身體。
走了幾天之後,她就覺得走廊裡地方太小,不夠伸展,而且那柺杖一下一下的聲音,也有點吵人,她怕隔壁病房的病友有意見,便搭了電梯下樓,想要去樓下花園裡走走。
要說那一天,也真是什麼湊巧的事情都撞一塊兒了。她先是在樓下大廳裡,撞見了穆蕭聲的父母。他們似乎是專程過來照顧兒子的。當時正是午飯時間,他們大約吃過午飯正往病房走,便這麼和藍希音面對面撞見了。
兩位老人看起來,似乎與三年前投什麼兩樣,甚至更加清健了。藍希音當初和穆蕭聲分手後,就再沒和他們見過,只聽說當初穆蕭聲去北京時,投把父母一塊兒帶去。
想想也是,他去那邊,也不過是住在段家的屋簷下,把父母接去做什麼?平白無故看人臉色嗎?倒不如多賺點錢,給他們寄些回去,也可以過得舒坦些。
兩位老人見到藍希音,不由地也是一愣。仔細看看她現在的模樣,還跟學校裡的學生似的,一點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