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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實話……確實有那樣一個太宰治。」沈悅歡說，「他也的確在我身邊。」

「但你絕對不會讓他成為你這個鋪子的成員，尤其他還掌管帳本。」中原中也說道，「我瞭解你，悅歡。你不會讓那樣一個傢伙將手伸進你的地盤裡來。而且我和太宰共事那麼久，該知道的都知道——你幹什麼？」

他的聲音突兀地變了調。

「該知道什麼？」沈悅歡挑了挑眉，伸手輕輕掐了把中原中也的腰，「你對太宰那麼瞭解的嗎？尤其現在我才是你男朋友？」

「你瞎吃什麼醋啊？」中原中也翻了個白眼，安撫般地踮起腳尖摸了摸沈悅歡的頭髮，「好啦，快點解釋一下究竟是什麼情況，還有你到底跟首領達成什麼共識了。」

於是沈悅歡把這事兒從頭到尾包括森鷗外的打算、自己跟不列顛［鐘塔侍從］的交易、太宰治的打算以及織田作之助在這盤棋中所扮演的角色完完全全一點不落地全部交代給了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全部聽完了之後沉默了一會兒，又嘆了口氣。

「早知道我就不接那個去黑塔裡的任務了。」他有些沮喪地說，「那邊的人談個合同都磨嘰的要死，你們在這邊也是過於兇險……織田作之助差點兒就死了吧？而且還牽連到了普通人。」

「不可能不去的，中也。」沈悅歡也嘆了口氣，安撫地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頭，「如果你還在的話，以你的戰鬥力，iic很快就沒得玩兒了。所以森先生這盤棋成功的必要條件，就是你必須在事件收尾之前滯留橫濱以外的地方。」

「所以黑塔裡那群傢伙們明明跟首領談好了合同，首領卻偏偏又派我跑了一趟，結果拍桌子談判到最後，還是維持的原本合同……完全就是為了這件事？」中原中也皺起了眉，「那等合同到期後，如果要續簽，我們肯定得讓更多的利潤。」

「沒有辦法。」沈悅歡攤了攤手，「至少目前來說，拿到異能特務科頒發的［異能開業許可證］更為重要……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對於使用異能力的條件審核越來越嚴格了。」

「那你這家藥鋪有［異能開業許可證］嗎？」中原中也問。

「有啊。」沈悅歡指了指被他掛在牆上，和營業執照掛在一起的黑色紙張，「喏，那就是。」

「不是說越來越嚴格？」中原中也挑了挑眉。

「嗨，內部有人的考試，怎麼能叫嚴格呢？」沈悅歡朝著中原中也眨眨眼，「而且這家藥鋪也需要我用［邊城］來拓寬內部空間嘛！」

「……被你這麼使用，［邊城］倘若有意識的話，怕不是會哭吧？」中原中也抽了抽嘴角。

「關於這一點，中也可能沒資格說我哦。」沈悅歡指了指他身上披著的黑色長外套，又指了指中也頭頂上的帽子，「中也不也是把異能力用在這些上面嗎？」

「因為這帽子很重要啊。」中原中也把帽子摘下來放進了沈悅歡手裡，「這個是蘭堂先生留下來的帽子，也是他把我帶出了原本的空間，讓我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

「好了你不要說了。」沈悅歡接過帽子轉手扣在了自己頭上，「所以中也你是把蘭堂先生當爹還是當媽了？」

「我要生氣了哦悅歡。」中原中也鼓了鼓臉頰，伸手打了個響指。

於是那頂被沈悅歡扣在頭上的帽子就從他的頭上浮了起來，又飄回了中原中也的手上。

「好嘛，對不起啦中也。」沈悅歡乾脆雙手抱住中原中也的腰，直接給他來了個舉高高，「早飯吃了嗎？」

「還沒。」中原中也被沈悅歡嚇了一跳，身上下意識地泛起了紅光。

「我做了早飯。」沈悅歡在發覺自己手上一輕的時候就露出了輕快的笑容，「來試試我們湖南特有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