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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那個貧民窟?早就炸沉了。」太宰治說,「我想想啊……九年前是第一次爆↓炸,第二次爆↓炸則是在五年前。即使是本島,在經歷過這麼頻繁的劇烈爆炸後,也會被一沉到底吧?」
「那是怎麼回事呢?」沈悅歡問。
「我不記得了。」太宰治回想了好一會兒,然後臉色慘白地回答道,「我唯一能夠想起來的,就是第二次的爆↓炸造成了巨大的海嘯,鋪天蓋地的海水,響著巨大的咆哮聲,撲向了橫濱……」
「真可惜啊。」太宰治說,「我卻因為是上司,受到了廣津先生的保護,沒有被淹死在海水裡。雖然廣津先生在那一次海嘯中使用了他的異能力,橫濱並沒有損失多少……他卻因為異能力使用過度,在海嘯過去後的某一天撒手人寰。」
「沈君。」太宰治非常自來熟地喊到,「一般來說,是不可能有人能對我的記憶動手腳的吧?」
「一般來說應該是的。」沈悅歡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以示哀悼,他抬起頭來看向語氣輕鬆卻面無表情的太宰治,「但是如果誰的存在被抹除了的話,你不記得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就算你再怎麼反異能力,但是那終究是你生活的世間吧?一個人是逃不過這個世間的。」沈悅歡說。
「是啊,什麼是世間?世間在哪?」太宰治笑了起來,他指著沈悅歡笑得前仰後合,「所謂世間,不就是你嗎?」
沈悅歡撇了撇嘴,長長的嘆了口氣:「那我們可真是不幸啊——」
「是啊,不幸啊,明明以為自己要死了,卻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太宰治也嘆了口氣,「那個中原中也,很重要嗎?」
「原本的世界線裡,他可是你的搭檔哩。」沈悅歡說。
「可惜,我沒見到他。」太宰治說。他也垂下了頭,像是在對他的世界中的中原中也表達哀悼。
兩人又沉默了很久。
「沈君。」太宰治突然說,「人啊,明明一點兒也不瞭解對方,錯看對方,卻視彼此為獨一無二的摯友,一生不解對方的真性情,待一方撒手西去,還要為其哭泣,念誦悼詞……就像我在剛剛居然想著為那個我並不認識的中原中也表達哀悼那樣。」
「你還想回去嗎?」沈悅歡問。
「我回去做什麼呢?」太宰治輕聲問道,「我沒有必要回去。在那裡,該安排的我都安排了,該做的我都做完了,該盡的義務我盡到了。所以我從port afia的樓頂一躍而下,因為我沒有意義再留在人世間了。」
「那你要留在我這裡嗎?」沈悅歡問,「這裡除了我以外,一個人也沒有哦。」
「那些不是人嗎?」太宰治指著[邊城]中來往的行人說道。
「不算是。如果非要說的話,勉強算是人偶吧。」沈悅歡回答到。
「哦……你看上去應該知道我異能力的樣子?」太宰治摸了摸下巴。
「嗯,消除異能力效果。」沈悅歡說,「不過你現在在我的領域裡,我也沒有跟你肢體接觸,所以你沒有辦法接觸我的異能力。」
「如果我現在握住你的手會怎麼樣?」太宰治問。
「應該會被特異點形成的風暴撕碎吧。」沈悅歡說。
「那什麼時候會停止?」太宰治問。
「不知道呢。」沈悅歡笑了笑,拍了拍草地,「吶,太宰先生。」
「太宰就好。」太宰治閉了閉眼,乾脆躺在了草地上,「什麼事兒?」
「給我講一講你們世界線發生的故事吧?」沈悅歡問。
「即使有可能在離開這裡之後什麼都不記得?」太宰治問。
「即便如此,我也還是想要知道。」沈悅歡說,「介意跟我講一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