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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就是陳黎野有應酬回不了家吃晚飯的情況。
他實在推脫不了了,只好給謝未弦打了電話,語氣十分無奈的報備情況。
事實上,陳黎野是個很少出去應酬的人。他是個輕度宅男,雖不到那種勢要死在家裡的程度,但他確實是個懶得社交,出門也只去電影院遊戲廳的人。
他認為出去社交遠沒有窩在家裡打遊戲來的實在。
所以,陳黎野自認為,他這樣的人,應該被歸類進輕度宅男裡。
畢竟如非迫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出去應酬的。
這點道理謝未弦也明白,就在電話裡問他:「什麼人吶,能請你這座大佛出山應酬?」
「誰都不是,就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一個要離婚的。」
陳黎野站在律所門外打電話。他們那是一座很高檔的大樓,外面就是落地窗,季節已經轉涼入冬了,窗子上結了一層冰霧。
陳黎野有些心煩意亂,就在窗前站著,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對著電話說道:「庭外調解已經完成了,那倆人非要請雙方律師吃飯,說好聚好散……唉,有點煩。」
謝未弦也聽得有點不開心,他嘖了一聲,也有點心煩:「他倆好聚好散關你什麼事兒,你又沒離,他們不知道你家裡還有個物件嗎?」
陳黎野哭笑不得:「你別鬧。」
「沒鬧。」謝未弦撇了撇嘴,又不太開心的問,「行吧……你今晚大概什麼時候能回家?」
「不知道啊……這種局可煩了,我也不確定。」
「你早點回來吧,實在不行就說我叫你回去。」謝未弦忍不住叮囑道,「別著涼啊,衣服穿好圍巾圍上,你那酒量自己也有點數,別喝多了。」
「知道了。」陳黎野哭笑不得道,「你別擔心,正好對方律師是柳煦,好歹同學一場,他能照顧我點。」
「……他會喝嗎。」
陳黎野聞言沉默了一下,然後又想了想,十分肯定地說:「他挺能的,我們畢業的時候他幹了三瓶白的才倒。」
「……你別被他害了。」謝未弦說,「他不是跟你對立面嗎……我怎麼有點不信他。」
陳黎野笑了兩聲,說:「那不會的。」
謝未弦:「……」
希望如此。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之後,謝未弦就掛了電話。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謝未弦照常下班回家,在家裡做了飯草草吃了口,然後就坐到了沙發上,一邊刷著手機一邊盯著時鐘瞧。
時間又一晃到了晚上九點,陳黎野卻連條訊息都沒發給他。
謝未弦心裡隱隱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便放下了手機,一心一意地盯著時鐘瞧。
又過了大概十五分鐘後,他有些坐不住了,便皺了皺眉,給陳黎野撥了兩個電話。
無人接聽。
謝未弦一連撥了七八個都沒人接,他嘖了一聲,還是孜孜不倦地接著打。
終於,第九個電話被人接起來了。
謝未弦張了張嘴,剛想說話,電話那頭就先他一步開了口。
「你好,這位朋友,我叫柳煦。」他說,「你物件現在抱著一個電線桿不動了,我整不了了,你看怎麼辦。」
謝未弦:「…………」
問得好。
那還能怎麼辦呢。
去接唄。
謝未弦嘆了口氣,和柳煦交換了一下微信,從對方那兒得到了一個地址後,便拿起衣服下了樓,開車去接了。
等他開到地方的時候,就隔著一條馬路遠遠地瞧見了陳黎野。他正穿著個單薄的白襯衫蹲在地上,還他媽的生怕凍不死似的兩邊手都挽了半截袖子,在小雪飄飄的冬夜裡摟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