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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巖:「……」
陳黎野三言兩語就把原本吵的不可開交的眾人都給哄好了,然後一起送出了門去。沒穿衣服的幾個人也咬著牙扛著凍出了門,雖然誰都沒理誰,但好歹比面紅耳赤的吵架好多了。
林青巖麻木開口:「陳黎野。」
陳黎野:「嗯?」
林青巖:「你該不會是做居委會工作的吧?」
陳黎野:「……我不是。」
「那你怎麼這麼會來事?」
「……我是律師。」陳黎野說,「這種事乾的多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基本操作而已。」
林青巖看了他一眼,說:「也是。」
畢竟一送走那些人,陳黎野就把笑給收了起來,變臉的速度快的一批。
陳黎野問:「你呢,你做什麼的?」
「上班的。」林青巖說,「社畜一個。」
「喔。」陳黎野點了點頭,接著說,「行,今晚你就先一個人躲躲吧。」
林青巖驚奇:「你不跟我來?你沒把我當隊友?」
「你當然是我隊友。」陳黎野微微側過頭,看了眼還蹲在沙發旁邊縮成一團的任舒,說,「但能幫的還是幫一把,是吧。」
「……」林青巖半晌無語,似乎想說點什麼,但陳黎野眼神太堅定,他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就只好嘆了口氣,說,「老陳啊,老好人一般都沒啥好下場的。」
「我知道。」陳黎野說,「但沒人帶她,我雖然不保證一定能救,但能帶的還是帶一帶。」
「那我跟你一起?」
「不了,怕連累你。」陳黎野說,「守夜人不會殺我,但你就不一定了,你不是觸犯規則了嗎?」
「……也是。」林青巖說,「算了,我估計你也死不了,你又沒犯規則——今天你也沒扎到吧?」
陳黎野:「沒有。」
「牛批。」林青巖嘟囔了一句,說,「那我走了。」
林青巖說完之後,就推門離去了。
陳黎野回過頭,對任舒說:「走吧,今晚我還是跟你一起。」
任舒渾身一哆嗦,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他,滿眼委屈:「陳哥……」
「別說了,快走。」陳黎野看了眼外面,說,「天快黑了。」
任舒緊了緊掩在衣服下的右手,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是最後走的,最終女人的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留下。
陳黎野依舊把任舒帶到了一個房子後面蹲下來藏好,想帶著她溜溜守夜人試試——畢竟武功不行,就只能走位來湊。
血月照常升起,鐵樹也同昨日一樣破土而出,破土聲嘎吱嘎吱的響。
女人的屋子裡傳來了一聲巨響,隨後隱隱約約傳來了哭聲。哭聲歇斯底里,撕心裂肺,正是陳黎野在地下室時聽過的哭聲。
這哭聲似有不甘,而且好像正在用力掙扎的樣子,十分地悽慘。
任舒坐在地上,小聲說:「這到底是什麼啊……」
陳黎野伸手壓住嘴唇示意她噤聲。
兩三秒後,果然傳來了腳步聲。
和昨天一樣,腳步由遠至近,伴隨著幾聲烏鴉叫,最後停在了兩個人房子前面。
守夜人來了。
陳黎野一推任舒,示意她趕快走,他可不想像昨天一樣被鐵藤蔓捆住腳。
但他推了幾下,任舒紋絲不動。
陳黎野還以為是她沒感覺到,又推了好幾下,可無論他怎麼推,任舒都不動,就低著頭髮抖。
陳黎野有點急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伸手就拉住任舒左手,想把她拉起來跑。誰知任舒反倒這時候使了大勁,陳黎野只把她拽離了半米,然後就被她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