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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換著開。」李知說。
蔣焉意味不明地挑起嘴角:「你確定你能開?」
「……怎麼不能?」他底氣不足地反駁。
林潮生驚訝道:「你不會開車嗎?」
「我會啊。」
李知有駕照,自從拿了駕照之後就沒怎麼開過車了。要他開這麼久,蔣焉覺得還真不太穩妥。
「從這裡到琿春,走高速得開四五個小時吧,今天出發的話,你們可以在琿春歇一晚上,然後明天跟著旅行社出境,」蔣焉說得很詳細,「換著開應該不會太累。」
「哦,好。」李知還是第一次聽到蔣焉和他說這麼多話,愣愣地點頭。
蔣焉和李知的交流一直不多,但他知道,蔣焉並不是什麼寡言少語的人。相反,蔣焉口才很好,也很會組織語言邏輯,他的一些見解常常能讓外公和舅舅點頭稱道。而李知和他完全相反,或許是因為領域不一樣,又或許是視野狹隘,李知對他們談論的話題完全不感興趣,外公舅舅談論什麼事的時候他也從來都插不上話。
「要是路況不好,遇上下雪結冰什麼的,你還是別開了——」蔣焉說到一半,看他心不在焉,便叫了一聲,「李知。」
聽到叫他的名字,李知才回神,對上蔣焉帶著調笑的眼睛。
「我能開,」他著重強調,然後又弱弱地補充了一句:「看情況到時候再說吧。」
林潮生看了李知一眼,沒有主動說他其實可以開全程,怕再次挫傷李知的自信心。
蔣焉又帶兩人下到車庫裡讓他們看車。
車庫最裡邊停了一輛攬勝極光,敞篷suv,蔣焉買來沒開過幾次,本想轉手賣了,但後來價格一降再降,賣了血虧,就一直擱置在車庫裡了。
「這輛車之前檢修過了,沒什麼問題,放心開。」蔣焉說。
李知拍了拍車前蓋,結果拍了一手灰。
他這才發現,車窗和前後蓋上都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很久沒人開了。
「車胎得換一下吧。」林潮生觀察了一下,說。
「啊?」李知輕踹了一腳後車胎,這也沒什麼問題啊。他有些奇怪地問:「這個時間太長不能用了嗎?」
林潮生說:「要換雪地胎。」
李知這才恍然大悟:「哦哦。」又扭頭看蔣焉,發現他臉上依然掛著那種輕微的笑意,好像又在嘲笑他沒常識。
把車開到4s店換完胎,兩人在附近的超市採購了一些旅行必需品就啟程了。
琿春在吉林的最東邊,中俄朝三國交界處。
這裡並不是林潮生想像中的那種旅遊業很發達的繁華都市,沒有高樓林立和車水馬龍,而是像平常的縣城中心一樣,充滿市井氣息。不同之處在於,街頭的每家店面幾乎都是用中朝俄三國語言標註的。
過年期間,路上幾乎沒有行人。
林潮生朝車窗外往了一眼,「感覺這邊的城市都很像。」他坐在駕駛座,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來等紅燈。
「其實哪裡都一樣,」李知微微笑著,說:「不過這裡離海倒是很近。」
琿春離海最近的地方與海的距離只有十幾公里,站在高處能看到碧藍色的海洋,能聞到海風的氣息,卻沒有一寸海岸線。
「如果我們去海參崴的話就能看到海,但是現在海邊太冷了。」李知開啟了一點車窗。
「啊,」林潮生說道:「那夏天再帶你去看海吧。」他臉上笑容淺淡,似是隨心所欲,想到哪說到哪。
李知靜了片刻,笑意全收,幾乎是有點執拗地盯著林潮生看。
林潮生感覺到他的視線,偏過頭,「怎麼了,不想去?」
「不是。」
「總覺得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