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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啊,很顯身材,而且還襯得你面板特別白。」代夢亭誇道。
代悅然樂不可支:「是吧是吧,我也覺得!」
李知:「……」他覺得這個裙子特顯老。
女人,一群在商業互吹裡逐漸失去自我的生物。
「小知什麼時候回來的?」代夢亭像是才看到他一樣。
「下午。」
「我下午回來的時候你沒在呀。」
「去姥爺家了。」
代夢亭笑道:「還怪懂事的,你姥爺平時就總唸叨你,沒白疼你。」
李知笑了笑。
「明天有空去看看你舅舅……」代夢亭說著,推開洗手間的門,「我先去洗個臉啊。」
「知道了。」李知說。
到了代悅然家。
「我爸明天好像不在家。」
「那我晚上再去。」李知把紙袋放到小沙發上。
代悅然往床上一撲,「哎,在家好累啊——」
「我看你挺開心,」李知又問:「對了,見到蔣焉和他物件了嗎?」
「沒有,我媽說他初三帶著他物件來拜年,」代悅然撇撇嘴,滿不在意的樣子,「我已經想明白了,人不能跟自己較勁,我憑啥要因為他們不開心啊?犯不著。」
「你說得對。」李知希望她是真的不再較勁了,但恐怕很難 。
回到房間,李知收到了林潮生的回覆:我買了初三下午的機票。
附帶一張機票訂購截圖。
李知:!!!
林潮生:有空來機場接我嗎?
李知:有的!
兩人又聊了些別的話題,夜漸深,互道完晚安,李知仍沒有睏意,大半夜都沒睡著。
第二天早上,李知在餐桌上說起這件事:「我初三晚上不住這兒了。」
代夢亭放下手裡的筷子,抬頭看他:「去臨川?」慵懶的眼神忽閃了一下,直直地刺過來,然而語氣卻很平緩:「一整個暑假都待在那兒還不夠嗎?」
早就吃過飯在客廳逗狗的蔣昭悄悄地朝李知的方向看。
一連串質問甩過來,李知表情未變,等她說完,才淡淡地解釋:「不是,我有個朋友要過來,帶他住酒店。」
代夢亭頓了頓,說出的話很嗆人,但語調仍是溫溫柔柔的,「這兒容不下你倆啊?住在家裡不行嗎?」
「我怕他不習慣。」
「那行吧,隨你。」代夢亭眼神閃了閃,沒再說話。
一頓飯吃得無聲無息,興許是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蔣昭也沒有抱著狗過來鬧。
吃完飯,代夢亭便帶著蔣昭出門了。
李知站在窗臺邊抽菸,想起了一件很久遠的事。
十多年前,他初來乍到,那時也是冬天,下了很大的雪。不知是溫差太大還是別的原因,他發了好幾天的低燒。那是記憶裡代夢亭難得對他這麼上心的時候,晚上會進來給李知量體溫、掖被角,叮囑他睡覺不要把腳伸到被子外面,讓他感到一些朦朧的溫暖。
有天晚上,他迷迷糊糊地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渴得厲害,床頭杯子裡的水空了,他便開啟門去客廳倒水。
李知把腳步放得很輕,看到樓下燈還亮著,有兩個人站在客廳裡。
蔣明欽大概剛忙完回來,還在抖落黑色大衣上沾的雪粒子。
「你怎麼還沒睡?」是蔣明欽的聲音。
「剛去李知那屋,他燒退了,睡覺還是不老實,哎,我給他掖了被子,別再又燒起來了。」
「你辛苦了。」
兩人又低聲說了些什麼,李知沒聽清。正打算下樓梯的時候,聽到代夢亭很清楚地說了一句:「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