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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裡這裡!」
和式房間裡的冷氣溫度適宜,脫了鞋席地而坐也不會覺得地板涼。
李知以前沒怎麼吃過日料,點單便全權由代悅然負責。
她好像常來這裡,點菜很熟練,點了壽喜鍋、壽司和烏龍麵,又要了一壺楊梅燒酒。
李知吃不慣日料,總覺得味道有種說不出的奇怪,因此沒有吃多少,代悅然倒吃得很歡,還不忘跟李知抱怨兩句學校裡的事。
「你都不知道,我這學期課超多,好幾棟樓來回跑,累死了!我聽說研究生課都很少,是不是啊哥?」
「還好吧,一星期七節。」李知說。
「唉,我好酸啊,」代悅然直嘆氣,又問:「那除了上課其他時間幹什麼?」
「寫報告,看文獻,寫論文,發論文。」
「……那好無聊啊,你們不出去嗎?就是那種拿著望遠鏡實地考察之類的。」
李知聽了,笑眯眯地問她:「考察什麼?星座嗎?」
「你怎麼又提這個!」代悅然怒了,一想到之前李知哄騙她看完了一整本枯燥難懂的教材她就很氣。
「那不提這個了,」李知哈哈一笑,「你選修課選了什麼?」
「橋牌。」代悅然氣哼哼地咬了一口壽司。
「怎麼不選天文概論?」李知問。
「如果我逃課你會給我打掩護嗎?期末可以給我個優秀嗎?」
「做夢。」李知果斷說。
「那不就得了,學天文能有打牌輕鬆?」代悅然壽司還沒吃完,說話含含糊糊的,「而且我聽學姐說去年選課有不少人把天文概論和天文入門弄混了,選天文概論的好多都重修了,優秀率也低得離譜,萬一你公報私仇給我掛了怎麼辦?我才不選。」
「天文概論是比天文入門講得深一點,但也挺好學的,都算是最基礎的課,你以前不是說你對天文可感興趣了嗎?」李知又說,「而且我一個助教,掛不掛科給不給優秀又不是我說了算。」
「喜歡天文的我已經被你扼殺在搖籃裡了,我現在喜歡打牌。」
「行吧,那祝你早日成為賭神。」
又扯了些有的沒的,代悅然總算進入正題,「哥,我記得你說……上次是那個帥哥給你卸的妝?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林潮生,」李知眉心跳了跳,頓時警惕起來,「怎麼了?」
「那個帥哥是不是會化妝啊?我們社正好還缺一個妝娘。」
「妝……什麼?」李知沒聽清。
「妝娘啊。」代悅然見他不明白,於是興致勃勃地給李知科普什麼叫妝娘。
「這不可能,」李知聽完一臉抗拒,「我才不去跟他說這個,他不可能同意的。」
那天他在林潮生那個詭異的粉色小包裡看到了很多瓶瓶罐罐,應該都是化妝品,那想來他應該是會化妝的。但讓林潮生去動漫社給人化妝,想想就覺得……更詭異了。
代悅然早有預料,撇了撇嘴:「那你把他微信發給我,我自己去跟他說。」
微信?李知這才想起來,他根本沒加林潮生的微信。
「沒有。」
代悅然舀了一勺湯,悶悶不樂地開口:「你竟然為了一個男人,欺騙你最愛的妹妹。」
……誰最愛了?李知無奈,「我騙你幹嘛?」
「真沒有啊?」代悅然看了李知一眼,好吧,這也不奇怪,他哥就是那種如果不是必要的話就不用社交軟體,也不願意勻出時間去交朋友,只想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的人,雖然他從不承認,「那我找陶承予要好了。」
「陶承予?」
「就是他室友,現在已經是我小弟了。」代悅然得意道。前兩天陶承予剛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