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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己方臨時組成的戰隊隊員,一個瑟瑟發抖, 頭都不敢露,一個滿臉無奈,垂袖站立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舒言頓覺自己生來就是個勞碌的命,頂著這樣一副殘破不堪的身體, 還得給這些鬧騰的瓜娃子收拾爛攤子。還真別說,這反派無敵光環還真好使, 只要壽命點還沒掉完,縱使被捅暗刀,七竅流血,被一劍穿心, 血掉成這樣都不死, 科學什麼的,早就給跪了!
「拿來!」他向九天伸出單手,即使蓬頭垢面,渾身血跡斑斑, 也難掩一身凜然正氣。關鍵時刻, 輸人不輸陣,人生就是一場戲, 全看你演技!
九天撩發輕笑,置若罔聞,「峰主你真該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不仙不魔的鬼樣,若是叫人看了去,你精心潛伏多年的計劃,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
「要你管?」舒言譏諷一笑,邁步上前,眼底一片陰霾道:「尊上才應該好好擔心擔心自己,若是上任魔尊君奈何真的從三重關出來了,你這魔尊的位置還坐得穩嗎?」
九天臉色突變,隨後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鏗鏘有力道:「他出不來的。不管是從前,還是當下,甚至於將來,只要我活著一天,他君奈何永遠都會被鎮壓在三重關下,永世不得翻身!」
溫思安默默退後垂眸,很想開口說一句,『魔族舊黨還在,我也還活著呢,怎麼就出不來了?』,但礙於對方超強武力碾壓,只得將一肚子的牢騷吞之入腹。
「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如何?」舒言冷笑一聲,再次上前,涽漲的大腦,冰涼的四肢,無一不在提醒著他,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強撐著一口氣,目光如炬,實則已經眼花繚亂,眼前所有景物都看不真切。倒是那抹鮮紅扎眼的紅袍,怎麼也忽視不了。
「你若是還想在天門山待下去,『盛宴』拖得越久,對你就越不利。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人。」他走到九天的身前,二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只有一寸,他說話時的吐息噴灑在對方耳後,「正道人士皆知魔尊君奈何之名,卻從未得到過你這位新晉魔尊的半點兒風聲。你想殺的人都已經死了,留一線不可嗎?你這滿身的鮮血連這一身紅袍都快遮掩不了了。血腥味兒真是燻的令人忍不住作嘔。」
「那是他們該死。」九天眉眼彎彎,笑意更甚,「弟子好心替你解決了西蓮山的那群螻蟻,峰主就不想好好謝謝弟子嗎?」
不待人答話,他又挑眉驚訝,恍若才想起來一樣,「哦,對了。峰主覺醒這魔脈,非得以生靈祭祀才行。可是惱了弟子這搶先一步的好意?」
還好意?!舒言大怒,揚聲質問:「西蓮山三百弟子從未傷過你魔族生靈,為何連他們,你都不肯放過?!」
九天面色轉冷,神情冷冽,「我已經跪下來求他們了,可他們就是不救綿綿。既然不醫眾生苦疾,還當什麼醫者?本尊不過是送他們魂歸故里,早登極樂罷了。」
綿綿?綿綿又是誰?
他腦子當機了一下,一時間接不過來線,身體也撐不住了,就在他腳下一個踉蹌,眼見就要栽倒在地時,身前那風騷的大紅袍竟屈尊伸手扶了他一把。
九天不僅扶了他這一把,心情似乎還不錯,反手就把手裡把玩的血珠捏了個粉碎不說,嘴角還揚起招牌式笑容,似笑非笑,彎著腰將身體湊到他耳邊說:「峰主可不能這個時候倒下啊。你要是倒下了,之後的戲誰來陪我演?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啊,多虧峰主照應呢,剛才那幕,弟子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峰主情意綿綿,用心之良苦可謂感天動地,連弟子都有些吃味了。」
對方的語氣帶著些嗔怪,還有撒嬌的成分在其中,要不是說的話跟拿著一把刀死命往他心口裡扎刀子一樣,他真是差點就信了九天的邪了!更要命的是,那不知道要了多少人命的血珠,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