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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算不算自食惡果?
滄嶺背著他專屬佩劍青陽,站在太清觀眾多弟子前,隱隱有領袖之風。那些太清觀弟子見天門山派來的代表竟是他, 個個對他怒目圓瞪,目帶指控。
這按理說應是催人淚下的重逢畫面, 如今卻因為種種原因,導致現場氣氛說不出的古怪。尤其是在對方已經主動打了招呼下,舒言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兀自目視前方, 做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狀。
九天還看熱鬧不嫌事大, 裝作很驚訝地說:「呀,這不是小師叔嗎?原來你沒死啊!」
滄嶺神情不變,唇角含笑。
舒言依舊無動於衷,各種辛酸苦辣吞之入腹。反是舒舉最先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 冷眼教訓九天道:「出門在外, 莫要亂喊。我天門山,早已沒有滄嶺這個人。」
此言一出, 太清觀弟子情緒激昂,個個緊握拳頭,目帶火花,赫然一副要不是看在你舒舉天行者的名號,就一定要當場幹起來的架勢。
而滄嶺本人,卻從始至終都面帶笑意,垂袖站在那裡,眼睛裡藏著一絲落寞。而他越是安靜,越是這個樣子,就越會讓旁人覺得他是受了欺負,還不敢說。再加之剛才九天和舒舉話,更是火上澆油讓太清觀弟子堅信不疑,滄嶺一定是在天門山被人欺負狠了。
不然,為什麼天門山的人都以為他死了?他回來後,為什麼沒有迴天門山。
一定是天門山欺人太甚!
其中一個小道士還頗有骨氣地站出來,指著他們說:「要不是你們天門山欺人太甚,滄師兄怎麼會在兩年前被我們觀主在三重關發現帶回我觀後,至今不提回天門山一事!」
「欺人太甚?」舒舉冷笑:「你不如好好問問你們那『滄師兄』。我天門山這些年待他如何,雲臺峰待他如何,我師姐待他如何,他心裡當真沒數?」
小道士不敢跟舒舉硬槓,縮了縮脖子,沒人幫腔也下不了臺。倒是一旁的滄嶺很合時宜地站出來說:「天門山待我自是極好的,是我自己不想回去罷了。」言罷,還謙和的笑笑,抬頭看向舒言。
此舉,不僅幫小道士下了臺,在太清觀弟子面前贏得了威望,還很明確的表明,他之所以不迴天門山,是因為私人原因。
舒舉冷哼一聲,不予作答。
倒是從一開始見到滄嶺就智商下線的舒言,驀然回神。舒舉的問題沒難到滄嶺,反倒是難到了他。
這些年,他待滄嶺如何。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朝夕相伴的這四年,他自問已經給了滄嶺所有他能給的東西。不管是天門山的藏書閣,還是後山的藏天洞,但凡以他的許可權能進去的地方,能擁有的特權,他通通分享給滄嶺。
能教的他都教了,不會的,他也舔著臉三峰六門滿山跑,看懂了,問明白了,學會了再教給他。
除了那要命的一劍外,他對滄嶺應該是算好了吧?
是的,除了那要命的一劍。
「閒話休提,言歸正傳。大家都是奉師門之命前來,不知此次三大門派齊聚於此,可是魔族那邊有了變動?」舒言目不斜視,出言打斷了兩派之間的針鋒相對。
太清觀弟子面色變了又變,幾欲發作,終是在滄嶺制止的眼神下選擇了沉默,以大局為重。
舒言毫不懷疑,如果這個點兒上,滄嶺隨便說上兩句,這群已經以他為馬首是瞻的太清觀弟子,個個都能不要命的衝上來跟他們玩命。
按原著,滄嶺應該是在魔界待足了五年後才混進太清觀的,為的就是名正言順混在正道人士中進入歸墟副本。
而剛才,那個小道士說,滄嶺兩年前就已經混進了太清觀,如今還在太清觀弟子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威望。
更要